不能!

因为很快,他那便宜爹手中的砚台,便直直冲着他面门而来。

吴楚洵下意识地,猫起身,躲闪一旁。

“哐当!”

砚台砸到门槛上,摔得粉碎。

“哼,忘了?躲的动作还是这么敏捷嘛!”吴相冷嘲道。

泥马,这两父子有病吧!

吴楚洵咬了咬牙关,揣摩着原身情绪,颇为无奈道:“真忘了,爱信不信。”

吴相沉默片刻,眉峰微蹙,叹道:“我知你在气什么,你青姨就你观弟一个孩子,这么多年,她就只开口求过这一件事。”

说完,他身体朝书案压了压,带着安抚之意:“我既然答应了你,不再过问他们母子,自会做到,今后,你别在国子监为难于他。”

青姨?

观弟?

国子监?

嗯,很好,吴楚洵暗自把这些信息记在心里。

国子监是雷区,不过早晚也得去踩。

也不知这父子私下还有什么秘密?

倒不如一次性问清楚。

吴楚洵立在厅前,忽道:“爹,咱们其他的事,还有什么进展?”

吴相见儿子左顾而言其他,猜测他仍是对吴观心存芥蒂,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他从书案后面的书架底层,取出一单名册,递给吴楚洵。

说道:“余事你先别管,这是今年最新的名册,我新加了三家,今后遇岁时节庆,按最新的名单去送礼,切记,勿显山露水,以免惹人注目。”

吴楚洵一脸正经地接过来,应道:“好!”

他看着吴相冷硬的脸,试探地问:“爹,孩儿日前听说,户部扣下了运往南蛮的粮草,那宁南侯的大军岂不是危矣?”

吴相冷笑道:“哼,就滕诚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早料到他会从中作梗,大军出发前,我早已颁令,授于宁南侯可就地征粮。此战,是皇上亲政后的首次大战,必须胜。”

他眉宇间透着十足傲气,很有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气势。

吴楚洵揣摩着这便宜爹的用词。

他颁令?

那皇帝老儿又是什么态度呢?

若那鲁先生提及的朝廷情况是真的,这吴相为国尽忠,一定会保宁南侯大军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