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洵俯身,目光如寒星般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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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义,你错了。即便没有你,他们也会步步为营,野心勃勃,岂会因一人而改弦易辙?”
“你若真觉有愧于心,更应与我配合,早日回朝,待他日再将这些贼寇一一清除,方不负那些在天英魂!”
此言一出,犹如晴空霹雳,让张秀义猛然间醒悟。
他背后一凉,冷汗涔涔。
是啊,唯有活着,方能为那些逝去的将士雪耻!
他怎能自陷绝境?
见张秀义神色渐复,吴楚洵缓缓松开紧握的手。
二人回过神来,方觉此刻姿态颇为尴尬。
吴楚洵双腿分开,上半身落于张秀义腰间。
随着吴楚洵起身的动作,两人身体不经意间轻轻触碰。
吴楚洵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腰际摩挲间,只觉双腿一哆嗦,不知怎的,竟然有了快意。
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张秀义,里面有浓浓的晦意缓缓铺开。
张秀义的心突然漏了半拍。
方才挣扎间,张秀义的头发已经散乱,此刻,满脸潮红。
吴楚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闪的眸子,慢慢压低了身子。
张秀义只觉得周身被属于吴楚洵的那股气息包裹着,那强悍的男性气息,仿佛驱散了他内心那股凄楚。
他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两人酒醉的那一夜。
而吴楚洵同样如此。
身下张秀义眉宇间的寂寥,让他恍惚又回了那年。
张秀义只觉有些惶惑不安,急道:“玉章,我今年已到而立之年。”
吴楚洵若有所觉,俯下身,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眉间。
“我知道,所以更应该珍惜当下,不是吗?”
语毕,便低头寻着他的嘴,话语消失在两人的唇间。
吴楚洵的手朝下滑去,惹得张秀义本能地仰起脖子惊呼一声。
箭在弦上。
吴楚洵趁机探入他口中,卷起他的舌,步步逼近。
张秀义完全无力抵抗。
只能紧紧地抓紧了吴楚洵的手,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的救生浮木。
这一次,两人未饮酒,却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如饮美酒的酣畅。
行军床再次发出吱嘎声响。
床榻上的身躯渐渐纠缠在一起,只余那青丝映月,春色满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