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会所已经卖给崔大哥了,我真的是没有那么多现金。”尹助理慢条斯理的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玩着一支笔,掉下来接着捡起,捡起来接着玩,转不起来的笔,恰如提不起来的他一样,无赖又无能。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你不经我同意,把会所抵押给崔健啦?你个无耻小人。”玉梅本想解决燃眉之急,没想到又雪上添霜,急火攻心,一下子天旋地转,昏迷过去了。
当玉梅醒来时,已是三天之后了。玉梅从得病到治病,都是一个人独自打理,病了的孤独感和无助感,让玉梅更加想念小宝。同时也更羡慕三嫂子如今的苦尽甘来。
“巴仁吗?我是崔老师啊,我,我,…”玉梅结结巴巴的给巴仁打来电话,可电话里,连借钱的勇气都没有,她知道夏礼老头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巴仁是不会原谅她的。
“崔老师,你有事吗?是找雪儿吗?”巴仁心平气和的跟崔玉梅说。
玉梅更是没法说出借钱的事,就指东打西的问白雪和三嫂子,还好吧。
人在困境中才发现,真情是需要每时每刻的真诚来维系的。
“喂,扎拇,我是崔玉梅,你能先借我十万,或是给我买一张回国的机票,小宝病重,我要回国。”扎拇收到玉梅的电话,知道崔玉梅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毕竟陪伴夏老头时,也没少帮他说好话,扎拇才能在黑帮团伙里,桀骜不驯的洒脱事外。
玉梅拖着恢复不是很彻底的身体,长途跋涉,连夜回到了杭市。
下了飞机已经是子夜,劳途奔波中,玉梅憔悴又衰弱。
来到医院,透过隔离玻璃,看着病床上瘫软昏迷的小宝,玉梅多日的难处和孤独感,破防了,那哭声在医院的走廊里,回荡,阴森又凄凉。
也许是母子连心,小宝被玉梅痛彻心扉的哭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喊着:“妈妈,妈妈,妈妈!”那一声妈妈,把三嫂子的心都叫融化了。
三嫂子抱起病重的小宝,指着隔离窗外的玉梅说:“宝儿,睁开眼看看啊,宝儿,快快睁眼啊!宝儿,你看,漂亮阿姨来看你了,宝儿,你说你想,漂亮阿姨了。”
小宝微微睁开眼,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马吉贴着隔离玻璃,心碎了,拧紧眉头,不停地嘴里念叨着:“宝儿,加油哦,宝儿,坚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