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开的争吵，林萧和唐宛如缩在后面不敢说话。见到陈野过来，就如同看到主心骨一样，两人站在陈野身后，一左一右的肩膀后露出一双眼睛。

“今天里头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开除的人是我，丢脸的是我，怎么样顾总监，居高临下的滋味享受够了没？我可以走了吧？”

顾准和Neil的到来直接点燃了导火线，不再忍受的顾源怒气冲天，Neil看到陈野欣喜不到两秒，正准备冲上去被顾准拽住。

大型一挑四现场，顾源和顾里吵完还不够，林萧帮忙说话被顾源骂得哑口无言，顾准也罢，Neil就像被顾源戳中了内心秘密，慌乱的同时眼睛泛着水光，像一只要碎掉的大型金毛。

乱糟糟的场面嘈杂不堪，陈野换掉的衣物在嘈杂的环境里走路不显声音，她将顾里肩上的外套给顾里往上提了提：“我们走。”

顾源还准备拽住顾里，却被陈野冰冷的眼神骇住愣在原地，仅一瞬间，就像回到了年少时刚刚认识那天，陈野并不想和他们有所交集。

顾里颤抖的手冰冷，陈野握紧搓了搓，她没有说太多，这场闹剧她看够了：“顾源，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陈野车里较之外面的恶劣天气，暖和太多，顾里头上的发箍被陈野轻手取了下来，她靠在椅背，神色淡然：“还好你提前走了。”

沉默无言许久，Neil带着文件走来，他没客气钻进了后座，把东西递给了顾里：“这是你让我调查的，公司法人代表死亡或者身份转换所涉及的法律灰色地带，本来想回家再给你，不过...你应该也不想让我回你家吧。”

止不住颤抖的声线，陈野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泪汪汪的眼睛，Neil下车准备走人被顾里从车窗伸出手拉住。

副驾的车门被打开，被姐姐抱在怀里的金毛委屈得嗷嗷哭，自己眼睛红着还要哄弟弟，陈野迟疑了一下，伸手试探的摸了摸金毛脑袋。

下一秒手臂也被Neil抓在了怀里，不知道在叫谁，抽噎间断断续续地叫着“姐姐”。

“姐，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周崇光没死的？”

“他葬礼那天。”

顾里抬眼和陈野对视，和宫洺的“谈谈”看似约谈实则是威胁 。

“今晚回哪？”

“回老宅。”

思南公馆她是不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