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的三观被颠覆了，在场得到功德的，谁都比他多，不，那朵花和那根藤比他的少，只是这有可比性吗？

方姚儿看着怔愣的戒色，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大师，行善重心不重行，佛家也有怒目金刚！”

重心不重行？这句话以前师傅也对他说过，说他太过着相了，那时候他还不懂，现在回过神了，是啊。

一直以来，他都特别重视表相，一言一行尤为刻板，做的最出格的事应该就是跟着那只功德僵尸跑来这里吧。

自己一直嘴上诵经，做所有的事，都是从做善事出发，这个想法就是错的。应该是从心出发，心为善，那所做之事自是良善，心为恶，那也只能勉强行善。

那我本心是善，是恶？

那么多次的轮回是天道在惩罚自己吗？

自己的善是沦为这么多世的执念还是真的想为善呢？

第一世的自己，是为了虚名还是从心呢？

…………

戒色陷入了自证及证心的旋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