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下意识地晃了晃手上的手铐，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明明年纪不大，心思却深沉得很。

那个时候，他的肾癌也已经越发严重了。”

一年前，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肖琛站在沙发前，看着沙发上躺着的黄静奇，眼神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黄静奇刚吸完毒，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身体软塌塌的，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肖琛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猛地拽住黄静奇的衣领，手臂用力一拉，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吸食的频率有多高！”

黄静奇的头无力地垂着，脖子像是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随着肖琛的动作来回晃动。

他的眼神迷离，目光涣散，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色的粉末，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仿佛没有听到肖琛的警告。

“我本来也活不久了。”

黄静奇的声音轻得如同游丝，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气力，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虽然声音不大，但离得很近的肖琛却听得一清二楚。

肖琛双手猛地发力，将黄静奇甩到沙发上。

随后，他拍了拍手上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仿佛想要借此甩掉沾染在身上的晦气。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脸上写满了嫌弃。

“你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

肖琛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大步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他抽出一根烟，“啪”的一声点燃，猛地吸了几口，烟雾从他的口鼻中喷出，模糊了他那周正的脸庞。

黄静奇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直起身子。

他的眼神逐渐有了一丝焦距，原本涣散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而又疯狂的光芒。

“不，就算我要死，也要拉些人给我陪葬。”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劲。

看守所里，刚说完话的肖琛，眼神就开始变得有些游离，手指不自觉地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着，脸上划过一丝烦躁的神情，显然是烟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