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目光投向那些觉醒者身上,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觉醒者,我尽量去结识。
每多认识一个觉醒者,我心中就多一分安全的依托。
或许这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味道,但至少能让我心里稍稍安慰,即便在执行任务时被逼至绝境,也能保住性命。
我貌似开始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直到第一次兽潮来袭,我以保卫后方的身份留在避难所内,担任起防卫的重任。
每当在电视上看到那惨不忍睹的画面时,我心中交织着恐惧和庆幸,庆幸自己做出了那个决定。
如此的生活持续了整整五个年头,兽潮每年都会如期而至,但只有第一次最为惨烈。
而在其中一年的兽潮不久之后,新闻上又有了新的报道,一群自称修仙者的觉醒之人向影身宣战,对废土和港展开了无差别屠杀,但好在影身的特遣队即使出手,打退了那群人,而我依旧只能在后方躲着。
此后,我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妻子,甚至我的女儿都说我好像变了一个陌生人。
坐在轮椅上的妻子说我的眼神里似乎失去了什么,明明当初在病床上都能看到,如今却似乎无法触及。
看着妻子残缺的双腿,我只觉得很讽刺,很好笑,但到底是在讽刺谁呢?笑话谁呢?
大概是我吧?
我只能找借口说这一切都是出于我们的安全着想,高危的职业,求你们多多谅解。
是啊……我没能力,不是觉醒者,我只是想活着,抛掉我的职业,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长久以来我都是如此悲哀的想着,没能力确实是原罪,以前是家庭出身,权力传递,知识学历,如今变成了是不是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