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
赤?正坐在地上抱着腿盯着洗剑池里在那里叽叽喳喳不知道聊些什么的四代种们走神。
她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情况,但此刻她的内心已经炸开锅了,就连整个精神宫殿都在电闪雷鸣,完美呈现了她现在到底有多震撼,但更多的确是一种掩饰。
【你怎么了?】
“我刚刚,对,我,那,啊啊啊!”精神宫殿里,赤?的精神体很没形象地抱头在地上躺着,就差把自己蜷成小虾米来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不说这话我可能还信。”
“我突然之间对扉……啧,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没有。】
“我不信,总不可能是我一时见色起意才干出那种事的吧!!!”
【说不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接下来任由赤?怎么质疑,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回话,于是,她慢慢地隐去了自己刚刚表演的愤怒和羞耻的表情。
已经认定是白门主人干了什么的赤?神色晦暗地扫过白门之前的六宗罪。
‘因为缺了傲慢,七罪不全,压不住白门,所以它才能渗出精神力影响到我吗?’
‘它的目的是什么?’
赤?将这个疑惑压了下去,她不确定白门之主能不能在她的精神体留在精神宫殿的时候察觉到它的想法,所以她赶紧放空了自己,退出了精神宫殿。
回归现实的赤?抬起手,暗红色的鳞片开始从她的胳膊上浮现,她默默地看了一眼后,放下了手。
诺顿,康斯坦丁……
白门之主还有祂……
以及她最初的记忆——那个棕色卷发试图留下她的小男孩……
究竟和曾经的她有什么关系,到底谁才是她曾经的“朋友”,又或者是……
这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家伙是她的“朋友”,全都是敌人?
他们为了什么,她都已经死了,难不成还有价值吗?不惜分割一部分本源扎根在她的灵魂残片上也要继续“玩弄”她。
真是该死。
赤?呼出一口气,强压住了她此刻的愤怒。
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什么也不知道,根本无法作出合理猜测,只得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那就是——
无论是让她灵魂得以补全的诺顿,康斯坦丁,还是曾提供海量精神力帮助自己压制龙血的白门之主,又或是那个在自己龙血失控时唤醒自己的祂,还有那个想要留下自己的小男孩,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在等什么东西。
“开门……”
‘言灵·钥匙?’
赤?脑海里突然划过这个言灵的名字。
那是号称什么“锁”都可以打开的“钥匙”, 青铜与火之王【唯一】,效果:可以开启一切拥有门或锁概念的有质量的物体,无论电子、机械还是炼金的锁或门。
但显然,光是青铜与火之王的钥匙还不够,得是更高位的“钥匙”,或者说,那是一种独属于青铜与火之王的“权柄”。
而这份权柄的拥有者是———烛龙。
她猛地站了起来,在一众四代种的疑惑中又慢慢地冷静下来。
“怎么了,赤?大人?”玄冥从水底冒出头,歪着脑袋问着。
赤?摇了摇头,示意它玩自己的去。
紧接着她皱起眉头。
‘啧……’
‘环环相扣?’
‘诺顿和康斯坦丁把青铜与火之王的王位给了我,成就了我的烛龙之位,那么就真正意义上地获得了言灵·钥匙的上位,那个真正的‘钥匙’,就是为了让我可以打开那扇黑门吗?’
‘不对,那七宗罪为什么要阻挡白门的打开,白门之主和黑门不是一路的?’
‘不对,还是不对,白门之主显然可以和黑门里的祂对话……’
赤?烦躁极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难受,明明知道自己在被算计,在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但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天白门之主控制她的那一会,她根本不知道它那么做的含义是什么。
怎么?
看不下去她和扉间的感情进度,所以忍无可忍了吗?
怎么可能!它这么闲的吗?!
就在赤?的思维越陷越深的时候,玄螭从白帝城外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