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白福堂,也已经部署完毕。
三天前他就找到侄子白大强。
白福堂坐牢前白大强是粮站站长。
之前一直都是副站长。
后来另外一个侄子白山峰坐牢之后。
白福堂就立刻把白大强的副站长给扶正了。
让他做了粮站的站长。
白福堂出来之后,白大强也是第一时间去看望了白福堂。
但是没说太多话,心里有点发虚。
最主要李玉慧开辣条厂的时候,辣条厂用的原材料都是他提供给李玉慧的。
而且李玉慧塞了自己不少钱。
所以自己给李玉慧的东西,那是真叫一个物美价廉。
小主,
说的严重一点,其实他也是拿公家的东西在做自己的人情。
李玉慧给了他好处,他也帮李玉慧省了钱。
唯一吃亏的就是国家。
但是公家这么大,吃亏这一点点,也无所谓。
但是白大强知道白福堂和李玉慧两家人家,水火不相容。
自己帮着李玉慧。
也就是等于背叛了白福堂。
想当初,自己这个粮站站长还是白福堂一手提拔起来的呢。
这么帮李玉慧,确实有点不上道。
按照道理来说,李玉慧来找自己的时候。
自己就应该横眉冷对千夫指,搭理都不搭理。
最好再骂上他两句。
这才像话。
可是此一时比一时。
当时白福堂在监狱里面。
而李玉慧家里发展的红红火火,顺风顺水的。
儿子又开大汽车,又造大房子的。
自己要是不巴结着李玉慧,那不是傻了吗?
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所以看到白福堂之后。
白大强心里面多少有些发虚。
三天前,白福堂晚上拎着一瓶白酒。
包了一包猪头肉到了粮站。
找白大强喝酒。
可把白大强慌的手足无措。
他还以为白福堂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搞得白大强坐立不安。
白福堂把打包的猪头肉往桌子上一摊。
又给白大强倒了满满一杯酒。
白大强弱弱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白福堂倒好酒,抬起头看到白大强还站在一旁:
“大强,你这是干啥?站着干啥呀?坐呀。”
白大强刚刚点了点头,坐在白福堂对面:
“哦哦。”
白福堂淡淡一笑道:
“怎么?大强,你是看不起你福堂叔?”
白大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福堂叔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呢?福堂叔你永远是我心里面三河村第一大能人......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
白福堂:“那你这是干啥?我请你喝喝酒......你脸色都变了......我还以为你福堂叔吃了三年牢饭......你看不起我了呢?”
白大强:“哎呀......不是不是......福堂叔不要误会......千万别误会......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三年没见了......我......我心里我心里感慨的很......”
“我就是......我就是有些......有些......有些激动......不是什么看不起......压根就没有看不起这一说......福堂叔......你可千万千万别多心......你找我来喝酒......我......我再开心不过了......”
白福堂笑了笑说道:
“那不就对了吗?咱们爷俩以前也经常这么喝酒......那会儿也就是两把花生米......今天我带了点你婶子腌的花椒猪头肉......香着呢......”
“我们爷俩就着猪头肉喝两杯......就和以前一样......你放轻松......就和以前一样......把你的臭脚丫翘到桌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到白福堂这么说,白大强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看样子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白福堂说的没错,以前干集体的时候,白福堂经常晚上找白大强喝酒。
那个时候喝的都是烧刀子。
那酒六十几度,烈的很。
有花生米就花生米。
没花生米,粮仓里面的蚕豆,放在锅子上,滴上一点点油,稍微炒一炒。
那也是一道下酒菜。
那个时候经常两个人喝的半醉半醒,舒服极了。
“好好好......福堂叔......你愿意找我喝酒......我再开心不过了......就是就是......你今天突然来......我......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白福堂:“我们自家人......我这个做叔的来找你侄子喝个酒......还要提前跟你打招呼......预约时间啊......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什么总统......又不是什么大忙人的......难道喝酒吃肉的时间都没有?”
白大强摸着后脑勺嘻嘻一笑道:
“那倒是......那倒是......福堂叔说的对......来......我敬福堂叔一杯”
说完,举起桌上的酒杯。
今天白福堂拿的是杜康。
杜康可是上等酒,平时可没机会喝呢。
没想到白福堂家道中落之后,居然还能喝得起杜康。
真是应了那句话。
烂船也有3000斤。
瘦死骆驼比马大。
白福堂也举起酒杯,二人一碰杯,一仰脖子。
把两杯杜康一饮而尽。
这杜康酒也是丁菊花特地为白福堂买的。
在家里的经济范围内,就要让男人喝最好的酒。
那些个什么二锅头,烧刀子,地瓜干之类的土烧酒可千万喝不得。
喝了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