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滥官污吏的朝野之中,他竟未受到丝毫影响。”褚图言到此处,将下颌的手搁置下,懒散往后靠去,“依本王看,他本就在这泥潭之中,而身后,定有护他周全的势力。”
褚仇赤下意识侧头看他,黑眸掠过些许凉意,“你调查过他了?”
“这倒没有。”
褚图桃花眼半阖,眼尾上扬,笑得痞气,“皇兄近日对那些愚民那般上心,坊间可皆在传,说皇兄性子大变,为百姓们做尽好事。”
褚图调侃的言语让褚仇赤有些不满,他掀起眼帘望去,语气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想坐上储君之位的人是皇兄,本王可没兴趣去寻那张嘉礼的底。”褚图懒散打了个呵欠,再度抬眸,眼中尽是笑意,“只怕,此人的背后深不见底,或许与父皇,也有所瓜葛。”
褚仇赤自然明了,毕竟那日在朝堂之中,若非他那父皇提及张嘉礼,群臣怕是不会将其事拱手推给张嘉礼。
可父皇这人,最喜坐于高台看群臣争锋相对的戏码,对待身为皇子的他们,也是抱以此心态。
就算张嘉礼深受父皇赏识也不过是个臣子,父皇又如何能够容忍一个臣子的威望比他的皇子还要高?又何必要将那张嘉礼推至这争储君之位的戏码中?
褚仇赤眸中的冷意骤然升起,凝聚在眼中,似要将一切冻结。
褚图淡然勾唇,从椅背上挪开,站起身来,“皇兄若是不解,不如寻人一探究竟啊?此人的身份,怕是会让人大开眼界呢。”
“......”
褚仇赤抿唇,凤眼掠过少女方才所坐之位,眼底闪过挣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