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侯堑看得出来,鸿钧原本是个什么样子的,王母娘娘一气之下用冰雪埋了玉虚宫,元始天尊不曾反抗,甚至于她问起来的时候,还用一句“占了人家道场,人家生气了”这样的话搪塞……
太上老君多年隐于幕后,随便塞了个身外化身给天庭炼丹应付,自己专注为鸿钧炼丹,连弟子都不曾教导……
通天教主对侯堑的态度说得上讨好了,要天眼给,要法宝也给,给她撑腰给她好处,只要侯堑愿意给鸿钧传送修为,就连对他动了手,他也只守不攻……
“前辈也说了,是曾经啊,”侯堑咧着嘴笑,“昆仑的事情太过久远,我且不说,那么斗牛宫的织布机是怎么回事呢?”
斗牛宫的织布机一边借着织女的星宿之力给布料弄出来限制,让女仙离了仙衣就没有法力,一边又去限制织女,如果不是侯堑盯着,那么“牛郎织女”的神话故事,或许在西游世界也流传出去了。
侯堑没提星宿的事情,因为她也只是听说,其中内情不甚了解,看鸿钧不语,侯堑又说:“前辈应该知道,距离此间不远的辽水,那里的水神差点被丢去给凡人做妻子,生儿育女,又是为了什么?”
“天规天条明令禁止神仙与凡人相恋,其实很好理解,是防止神仙因为一己私欲给凡人带来不公,那么金牛星引诱凡人,试图强留织女在人间,给素女下令,让她去凡间和凡人成婚,这种公然违抗天条的事情,他为什么敢去做呢?”
侯堑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鸿钧没有开口的机会,直到侯堑停下来,他才道:“那是他们该有的劫难。”
“劫难?真的是劫难吗?而不是想要掠夺星宿之力,让星宿蒙羞,再借机把女仙踩下去,让凡间女子也认识到,就算是女神女仙也得乖乖做男人的附庸吗?”侯堑无所顾忌,“多可笑啊,都说人族是天道的宠儿,依我看,只有男人才是!”
天道的表情很不好看,他盯着侯堑,想说什么,又没有开口。
“你鸿钧作为天道数亿年了,该到时候了,你眷恋世间,所以你吸昆仑的血,吸星宿的血不算,还引导凡间的男人去吸女人的血,那些蠢东西也不想想,他们男人是从谁的身体里生出来的!”
一道道天雷在长白山的上空滚动,给常年孤寂雪山添上了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