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从飞速地汇报道,“殿下,除却綦伯行外,还有穆侍中与长乐王在侧,是这几个人共同的发现了皇帝崩逝,不过殿下嘱咐关押的几个勋贵,赵郡公被第二等中军里头的将士救下,连同皇帝死前留下字迹的帷帐,一同带回了洛阳。”
越崇补充道,“不少家应该都收到皇帝崩逝的消息了。”
元煊看了越崇一眼。
越崇清了清嗓子,掏出了小本子,“长孙家、穆家、陆家、卢家、郑家……”
元煊没叫停,等听完了,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长孙冀穿甲衣了吗?”
越崇挠头,“咱们的人,也不能潜入人家居室吧。”
贺从拍了他脑瓜子一巴掌,“殿下问的是长孙家是要开城门迎綦伯行和长乐王入府,还是要对抗到底!”
侯官是在阴暗和生死线上徘徊的人,他们成日里绷着神经,也不讲究规矩,这等紧要的生死关头,反倒笑嘻嘻地不正经。
越崇摸着脑袋嘿嘿笑,笑完肃了神色,“主上,我虽不知道长孙冀的打算,却知道长孙行的打算,长孙行擦了一宿的狮首长刀。”
元煊是看准了时间拨第二等军出城的。
长孙行从第二等中军被调离后,就从库房掏出了那把封存的刀。
元煊知道那把刀,“是我曾经给子彦的赏赐。”
越崇和贺从对视一眼,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也许东宫好多属官从未真正放弃过煊太子。
他们都是被搁置在库房里封存的刀。
元煊睁开了眼睛,“那么太后呢?刘太官令来过吗?”
刘文君已经被提拔为东宫太官令。
越崇看向了外头侍立的宫人。
似乎并没看到刘文君的身影。
“罢了,我去见见太子。”元煊站起了身。
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