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立虽然是笑着说出这样的话语,不过却也并不好听就是了,李昌符脸色稍微变了变,看了看杨守立,这才淡然一笑,道:“杨将军,我们眼下便是不要谈论这些了,说到底,今日我们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喝酒。”
李昌符接着便是走到了余长卿身旁,笑道:“余道长,你可是一个妙人呀!之前在古川镇一见我便是知道余道长非是一个凡人,年纪轻轻便是能够得到王奇阳道长的真传,那可是十分难得呀。”
余长卿倒是没有站起身来,而是端起了酒杯,懒懒散散地说道:“李总管,我知道你跟老道长有过一些渊源,老道长也是跟我提到过李总管的事情。李总管,总之眼下既然李公子想要返回长安,你便是让他离开也就是了。在我道家有着一句话,那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的‘人法地’便是说地的全载之德而根据自身的所限得以全安;所谓的‘地法天’便是天的运化四时之功而使大地的全载之物有所孕化;而所谓的‘天法道’便是我们对天的认识是从日月的交替、四时、六气的变化而归总的,但不论如何,较之于道,它仍旧只是有这些能为,而不能有所逾越。”
李昌符到底还是没能看明白余长卿这个人,原以为只是年轻气盛,谁曾想却是有着如此的见地,李昌符到底还是听清楚了余长卿那句“不能有所逾越”的话的真谛,尴尬一笑,道:“余道长果然是一个妙人,如此的机锋我却是有些不解了。说起来,我也只是一个大老粗而已,能够帮助陛下守住凤翔这个地界却也是十分困难了,更不要说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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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李昌符这是要装聋作哑,余长卿便是站起身来,回敬了李昌符一杯,不过目光却是始终都没有离开过李昌符的身上,但却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昌符到底还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不过眼下却也是被一个年轻的余长卿看得心里发毛,他只得走到了吕守愚身旁,端起酒杯,道:“吕大师,你可是童休大师的高足。童休大师有着狂僧之称,然而在李某看来,这却也只是童休大师佛法高深的体现。李某也是一心向佛呀,只是奈何俗务缠身,到底也还是没有办法如此那般。”
吕守愚笑了笑,道:“阿弥陀佛,所谓的我佛慈悲便是佛门广大之意,不管任何人也都可以抵达彼岸。慧能大师曾经说过‘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佛法,犹如寻兔角’,李都督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只要是一念慈悲,对于很多人便是有着佛陀之能了。当然,李都督若是一念之差,对于众生却便是跟屠夫没有什么差别了。李都督,你以为呢?”
吕守愚到底还是没有如同余长卿那般咄咄逼人,李昌符很是高兴,便是跟吕守愚多喝了几杯。有了李昌符的加入,酒局到底也是要热闹了很多,喝了一会儿,李昌符便是说道:“诸位,酒已半酣,以李某之见,到底还是可以切磋一二的。余道长,吕大师,不知道你们以为如何呢?”
李昌符这是有意试探,不过余长卿到底还是同意了,笑了笑,道:“好说,便是试试也是无妨。李总管肯定是想要看看我们的实力的,如此便是遂了李总管的愿吧。”
李昌符没有跟余长卿一般见识,而是拍了拍手,顿时前去请杨守立的那个年轻将军便是走了进来,李昌符笑道:“此人乃是我的侄子李许翔,眼下在军中也是李某的一个得力干将了。军中之人,修炼了一些粗浅的武功,此番非要展示一番,李某便是将他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