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敢说出这句话，是因为太过狂妄了，本界的极限就是神境，甚至都达不到神境三重，遑论神境之上，更是闻所未闻。
他已经不是热血沸腾的青年，如今只是垂暮的老人，若是说出这种言论，别人估计会当他钻研功法走火入魔，发疯了。
但是以前进度卡在最关键的一步，时间长了他也有些迷茫，如今希望就在眼前，他沉寂的狂傲也再度发生。
之所以在确定梦貘身份时他表现得无动于衷，其实是想重新梳理，来确定虚实转化的节点以及借助梦貘的可行性，最后的结论是大有可为。
可以说，他挖空了心思，最后发现梦貘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了，若是他还有充足的寿元未尝不能另想他法，遗憾的是他时日无多了。
他观察王楚的表情，结果毫无收获，王楚虽在若有所思，可表现得非常镇定，似乎对他的功法并不感冒的样子。
他心中对于王楚的评价再度提高，他本以为王楚又不是江北宸这样活了数百年的人物，就算颇有见识，心性也必然与青年天才一般相差无几，闻听这样的奇法，多少也应该震惊才对。
“小友觉得如何？”宁天南试探问道。
“精彩，宁前辈是有大智慧的人。”王楚由衷说道。
“那小友觉得，老夫的想法可还有偏漏？”宁天南对夸赞很受用。
“此法与神境的领域异曲同工，甚至更为巧妙，没有真实亲历，晚辈自是找不出漏洞。”王楚谦虚道。
他的用词很是值得品味，是巧妙而并不是强大。
宁天南很敏锐地捕捉到了话中之意，王楚这是认定大梦无相神功即使是神境施展，也并不一定强于领域，但也算各有千秋。
“小友莫不是见识过领域？”宁天南认真问道，并没有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