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泻下,这点药理常识,他们还是懂的。
“他们这般丧心病狂,钟离大夫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张虎瞪大眼犹不敢相信,“你可是大夫啊。”
“都说了大夫两字不敢当。”钟离尘此时倒觉得好笑,“你不怪他们身为大夫给你们下药,却要怪我没有阻止,真是好笑。”
“你…… 你是好人,他们是坏人。”张虎委屈道,“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喝下巴豆水呢?”
“你对好人要求可真高,我以后还是做恶人的好。”
得了一顿抢白,张虎委屈的跟自家少爷求助,“少爷,你看她。”
几尽虚脱的鲍奇羽,此时也想明白了钟离尘为什么生气,他低声道:“钟离大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给黄、许两位大夫权力,才能知道他们要什么。”
“要什么?你就不怕他要你的命?”
“他们要名要利,是不会闹出人命的。”
钟离尘冷笑,“王奶奶的命不是命吗?难不成在你们有权有势之人的眼中,只有你们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这…… 不是…… ”鲍奇羽语塞,好半天才道:“王奶奶是何死因,总要等赵坐婆来看过才知。”他还是不能相信黄、许两位大夫有杀人的胆子。
讲不通就不想再讲,钟离尘决定回去吃早膳,然而张虎拉住她,“钟离大夫,你先治治我们吧。”
钟离尘头也不回,笑声清脆道:“我可不敢坏了鲍师爷的大计。”
“少爷……”张虎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望着钟离尘的背影,最后感慨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赵龙斜睨他,“这话你可别让钟离大夫听到。”
张虎闻言紧紧抿住了双唇,但只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道:“少爷,咱们要怎么办?”
鲍奇羽想了想,“跟着钟离大夫行事,她吃什么,咱们就吃什么,她不吃什么,咱们就别吃什么。”
“好计策,少爷高见。”张虎瞬时精神焕发,拖着他们二人就往膳堂跑。
“哎,你做什么?”赵龙不妨差点被他拽一个跟头。
“拉了一晚,整个人都虚了,当然是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