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瞧着那人气派不凡样儿,心想:这人不是一个大官,也是一个大财主。
警长当差卖命,为的就是升官发财。如今,他手上没有钱,又没有后台,升官遥遥无期,几乎成为泡影,唯一的奢望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多捞点钱。
警长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盯着中年人,他打定主意,要想办法讨好这人,从他身上狠狠地捞上一把。
那人站在甲板上答过话以后,见警长一直没有应声,又客气地朝他拱手说道:“老总,‘在下’到乌龙镇去,有什么问题吗?”
警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装腔作势地问道:“问题嘛?暂且不说,不过,请问先生到镇上有何贵干?”
那人慢步踱到船头,又对他客气地说道:“‘在下’意欲拜会田师长,还请老总行个方便。”
“唉哟!是田师长的贵客呀!‘小的’不知,请先生不要见怪!”警长前倨后恭,更是喜出望外地说道。
“客气!客气!”
站在船头的那人就是谢承治的未婚妹夫周柄文。
他友好地向站在对面铁壳船上的警长问道:“老总,不知这里戒备森严,是何缘故?”
“先生有所不知呀!”警长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向他显摆起来: “前几天,田师长派范团长和我们马局长去‘围剿’子午山和金溪坝的‘太平大醮’余孽,结果范团长和马局长只带了十几个人回来,两河口也被熊克武的部队乘机占领了。田师长担心乌龙镇也丢了,命令部队封锁旱路,警察局封锁水路,对一切过往行人,车、船必须严加盘查。我们警察局马局长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施县长就命令由我来代替他,领着弟兄们出来巡防。这可是件苦差事啊!哪个叫我是当差的呢?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干呀!”
“原来如此啊!”周柄文长舒了一口气,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