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的“母猪风”肆无忌惮地掠过金溪坝的上空,他俩来到谢家大院,周柄文连谢传伟也顾不得去见,就径直走到关押红军干部的仓库去。
周柄文心急火燎地掏出秦巴红军首长亲笔书写的手令,交给保卫局派来看守仓库监狱的负责人,对他说道:“赶快把罗世文同志放了!”
“首长,你来迟了!”个子矮矮的,脸上还充满着十分稚气的监狱负责人,接过秦巴红军首长的手令,面无表情地说出来的话,让周柄文大吃一惊。
“咋个?你们胆敢私下把罗世文同志处决了?”周柄文气愤难当地质问。
“我咋个敢私下处决他那样的大领导呀!”
年轻的监狱负责人尽力地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扯着青春发育期正在变声的公鸭嗓子,嗡声嗡气地对周柄文卖着关子。
不紧不慢地对他说道:“首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前几天,红军没有攻下乌龙镇,保卫局担心乌龙镇的敌人乘势攻占了金溪坝,就下令把关押在这里的部份红军高级干部送到了苍溪县监狱,罗世文也被送过去了。”
周柄文瞧着年青的监狱负责人张连长嘴唇上稀稀拉拉长着的几根绒毛,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周柄文对他说道:“不行!你带我到里面去看一看,我才相信!”
“首长!没有保卫局的公函,我可不敢答应你的要求!”张连长看似恭敬,实则不屑一顾地说。。
周柄文伫立在寒风中,拿着秦巴红军首长的如同废纸的命令,无可奈何地隔着老远看着关押红军干部的仓库,听着狂风的怒号声,怔怔地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