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溪点头道：“没错，你千万别觉得我是什么了不起大人物，生活里我是个大号女神经，不然也不会跟他关系那么好。”

郭婉低头轻叹一声：“我明白，谢谢姐姐，我是因为别的伤心。”

贾深深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白天玩儿的跟疯了一样，到了饭点儿怎么突然不开心？今天架都是我打的，跟你又没关系。”

郭婉：“你在养老院里面办事的，我们在外面碰上葬礼。”

贾深深皱眉道：“葬礼？是养老院的老人去世了吗？”

郭婉点点头没说话。

安玲溪安慰道：“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何况那是养老院，有老人去世是再正常不过的。”

郭婉：“我明白，去世的那位爷爷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他人很好，和我说了很多话，我原本想这次再去找他，没想到正赶上葬礼。”

贾深深一下明白她说的是那位老人，拍拍郭婉的肩膀安慰说：“她说的对，要节哀。”

郭婉：“我问了其他老人，爷爷是在睡梦中安然离世的，也算人生完美的落幕，我只是有点恍惚，因为老人们还说，这是这个月第四位老人过世，过去七个月里，每月都有三到四位老人去世，活着的人已经习惯了。”

王经理安慰说：“你们还太年轻，人到了一定年纪，自然而然就会把死亡提到自己的人生规划中，连我都立了遗嘱，何况是那些暮年的人。”

郭婉情绪似乎稍好一些，王经理顺势说：“其实你应该为爷爷高兴，人能在睡梦中安然离世，免去疾病折磨是一种福气，要知道一个人老死的概率只有1.4%，一百个人里有98个人是因为意外，外伤，或疾病离世的，死前都要受痛苦折磨，我们应该高高兴兴吃一顿，为老人家庆祝。”

郭婉突然笑了，眼中含着的泪喷溅到桌上：“大叔说的对，我要大吃一顿，老板，点菜。”

安玲溪和王权钟都陪着郭婉一起笑了，可贾深深却神色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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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溪注意到，小声提醒他：“你干什么？怎么摆出这副冰山脸？”

贾深深随即堆出一脸笑容，可内心那股不详的预感已经充满全身：“过去七个月，每月都有三到四位老人离世吗？这个分布也，太平均了吧？按照季节变换规律，和华夏的养老院人口年龄分布，这肯定不正常，但究竟是哪里不正常？老鬼子们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四人吃到十一点过，其中郭婉吃掉了两个强壮男生的饭量，把老板都吓到了。

“你明天是怎么规划的？”酒足饭饱后，安玲溪问。

“玩儿。”贾深深吃着东西，头也不抬的回答，边吃还不忘夸赞两句，“实在太好吃了，如果不是顶级吃货根本发现不了这样的地方，还有他们家的烧烤，简直是人间极品。”

安玲溪：“你能不能别光顾着吃？还有你说玩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