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双眼之中愤怒之色尽显。
想他刘虞为官一生,虽没有立下什么大功,但也从未危害过大汉利益。
然今日...
麾下佐吏仗着自己的信任,竟然谋害投军的豪杰。
还克扣军资。
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将大汉往火坑推。
若是那刘曦因为此事不前往大兴山,那这黄巾谁来破?
恐怕他刘虞现在已经是黄巾刀下亡魂了。
“大人,且消消气。程叙这等贼人死不足惜。”邹靖端上来一杯茶水。
刘虞接过茶水,叹息一声:“唉!邹靖,这大汉何时变得这般了?”
邹靖欲言又止,无奈摇了摇头:“大人,这天下早就是这般了,只是...只是如今更乱罢了。那程叙作为您之佐吏,却不思为您分忧,迫害忠良,早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杀一个程叙容易,但这世上可还有千千万万个程叙。
若是不然,又何来黄巾之祸呢?”
听到这话。
刘虞脸上露出了悲痛之色。
刘氏江山,承袭数百年,如今竟然乱成了这般。
他也知道,佐吏易杀,但顽疾难除,很多事又何尝是一刀能够结果的呢?
不说其他。
就论那朝堂之上,不也是宦官弄权吗?
“下一步该如何?莫不如将辰微追回来,这样的大才,理应为朝廷效力,莫要让其寒了心。”刘虞问道。
邹靖摇了摇头:“大人,恐怕辰微等人早已经寒心了,毕竟遇到这样的事,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极为愤恨的,而且...而且他或许还认为这是您的授意。”
“嗯?”刘虞面色一变,“本官岂能做那般事?”
“可...可那程叙是拿着您的批条才放了库,还有您亲自批的文书。”邹靖一脸无奈。
“程叙,我干汝娘!”刘虞面带愤色。
他本就极为在意名声。
这事若是传出去,那天下英雄如何看他刘虞?
但重要的是,他却是什么都没做,完全就是莫须有。
“大人,也不是没有法子。”邹靖探身道。
“何等法子?快快到来!”刘虞急忙问道。
“很简单!那刘曦等人俱是白身,如今剿黄巾有功,大人若是能够上报朝廷,按功封赏,定能安抚刘曦等人,而且,那刘曦可还是拿着大人您的批文南下的。
他若是立功,这怎么也有您引路之功,识人之明吧?”邹靖道。
略微一琢磨。
刘虞眼前一亮:“你说得对!本官这就撰写奏折,上报陛下,为刘曦请功!”
可此话才出,却被邹靖拦阻:“大人,不可如此!如今朝廷有宦官在侧,若是这般奏请,那宦官必然截留,莫不如将此事报与北中郎将卢植大人,他乃是涿郡之人,还负责剿匪事宜,且与大人有旧,如此也算合乎规情。
到时候卢植大人向陛下复功,此必然不会被截留。
而且,若是刘曦南下,必然要去卢植大人处报道。届时有了大人的书信,此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有道理!”刘虞连连点头,“那就如此般!本官这就给子干去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