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你回来了！？”

“嗯，昨天下午到的。”

沈牧双手捧着玻璃杯，盯着秦雪梅看了两眼，目光最后定格在她那微微鼓起，发黑的眼袋上。

“妈，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睡觉，保重身体的吗？”

秦雪梅分别摸了摸八月和九月的脑袋，避开他的话题。

“这两个小家伙又大了不少呀！”

“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您都不在家，我说了又有什么用？”

沈牧昨天傍晚到得家，进门后转了一圈，房子是干净又整洁，但显然很久没人住过，说明他这个工作狂老妈这段时间肯定没歇着。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慢步走向前，将刚热好的牛奶递了过去。

“都让您别那么累了，好歹留点机会让我这个儿子尽尽孝道吧！”

秦雪梅白了他一眼。

“你还知道尽孝呢！”

“自从国庆那趟之后，我就没见你再回来，之前还说什么海城离家近，想我可以随时回来，都是骗人的！”

说着，她端起牛奶饮下小口。

闻言，沈牧有些不好意思，稍稍低头。

“我这不是忙嘛！”

秦雪梅“咕咚咕咚”将牛奶喝了大半，继而掐了掐他的脸。

“所以啊，你没空回来，只好你妈想办法去找你咯！”

“等过完年，海城那边的事务所开始启用，我过去坐镇，到时候就能经常见到你和姚姚了！”

刚才离得远，沈牧看得不太清，可现在老妈距离自己还没半臂，才发现她原本不输年轻小姑娘的脸不知何时变得松弛了许多，颧骨下的双颊上也多出了数条细小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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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辛苦了！”

秦雪梅神色一怔。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了那年五一，她去接儿子时在路上听到他所说的那句“妈，对不起！”

不由地，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里起了层薄雾，但很快被她压了回去，脸上的皱纹也展露出的笑容显得更为隆起。

“都是债啊，儿女都是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