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迅速往前跑,当即朝着机关宿舍方向而去。
姑娘则放缓脚步,左右瞧了瞧,好在四下无人注意,也就放心下来。
来到宿舍楼下,那家伙背靠一棵银杏树等候,着金鸡独立状,一副很拽的样子。
姑娘路过那棵银杏树,似乎就没瞧见他,昂首挺胸,很快走进小楼。
那家伙憋成内伤,赶紧跑上去,边跑边喊,喂喂,等等啊。
刚进屋,姑娘马上像换了个人似的,瘪嘴就哭,偎入他怀中。
江宁拍着女朋友后背,轻声安慰:“乖乖,别哭别哭,我不是来陪你了么?你不是一个人,咱俩一起面对!”
姑娘反而哭得越发汹涌,江宁赶紧抬腿朝后瞪,砰一声关上房门。
抱着姑娘,他坐在沙发上,替她轻轻擦拭泪水。
姑娘只顾抽泣,哽咽得话不成调,唯能听清一句,“怎么办啊,江宁,怎么办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紧紧抱着她,给她无声无尽的安慰。
直到江宁肩上衣服湿润了一大片,姑娘这才止住泪水,不时打嗝。
一直红着眼眶的江宁扶正姑娘身子,颤声道:“乖乖,不怕不怕,纵有天塌下来,江宁也顶着。”
姑娘噗嗤一声笑,梨花带雨。
柳清柔抹了抹眼睛,轻声说:“不是需要你解决问题,陪陪我就好。爸爸之事,只能交由组织处理,我查不尽手,也不敢找人插手。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也只能听天由命,相信组织一定会调查清楚,并做出公正处置。”
“只是,他是我父亲啊,想起就心疼,好像倒了依靠的大树,孤苦伶仃。江宁,我从来不知道爸爸过去干了什么,估计妈妈也不知道,清波就不知道了,你说,是吗?”
江宁苦笑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他违心了,但也不敢告诉她事实真相啊。
柳建国对于江宁来说,应该是恩人般的存在,否则,一个中等师范生,怎能如此顺畅进入体制内?怎能如下跳棋般连续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