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白郎君出事,却没有人听见他的呼救声?
也许先前还不甚明白,可见了白郎君如今的模样,一切都不必多说。
白郎君头上的小冠之所以会掉落,并不是因为被袭击打掉,是因为底下没有可以支撑的部分。
他的头如一个阴干很久的葫芦,完整的裂成两半,一半在左,一半在右。
离得有些距离,好似被人随手丢开一般。
阴干做瓢,舀水用的葫芦大家都知道。
阴干后的葫芦要将内里的葫芦籽与瓤还有其余残留的杂质一并清除,留下外面阴干的壳。
此刻 相隔甚远的两半脑袋便就是被掏空后的葫芦瓢。
突然不知那个人开口道:“这头颅之中怎得空空如也,里边的东西呢?”
“难不成人的脑中本就空空如也?”
一有那看不过的嘲讽道:“哟,难不成你们的脑子也是这般,空空如也,草包一枚?”
“还是说本就塞的稻草,那某倒是长了见识了今日。”
被刺的那人面上涨红一片。
难堪的,粉色从脖子蔓延上面上,及至耳后消失。
为何不反驳?
不过是呛声的是有功名在身,被呛的至今仍旧白身,毫无片瓦,同窗倒是换了好几届,就是自己快把书院位置给坐的光滑蹭亮。
宁宛观察到陆掌柜见到尸体的第一反应,面色十分难看,隐隐有些恼怒。
“快去通知京兆府,死人了。”
陆掌柜的招呼过来一名仆从吩咐。
仆从还未走,便就有人开口道:“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京兆府过来了。”
薛恒等人挑了挑眉,但是并未出声。
倒是这身后有人说道:“速度倒是挺快的,这人死了,凡是在这楼里的人都有嫌疑吧。”
周围立刻便就开始嘀嘀咕咕。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
他们来的时候,这群人都还围在一块,好似无知,将现场可能存在的痕迹破坏。
现下又反应如此之快,派人去请官府过来。
“大理寺今夜不是也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