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强攻的话,绘梨衣可能受到伤害?
还是因为不清楚自己的实力,而寻求的退而结网战略?
不,也不对,如果是为了下陷阱的话,那为什么又要发个短信来打草惊蛇?
那,有没有可能,并不是来追捕的人呢?
想到这儿,何亦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给自己气笑了,今天这脑袋好像一直没怎么有用过。
而一旁的绘梨衣,此时写好了小皮包里的最后一个玩偶,除了还有一些在酒店房间里拿不下的,都已经加上了新的标记。
然后侧过头来,便发现行为艺术家先生正低着脑袋。
于是她便靠近了些,然后缓缓握住行为艺术家先生的右手。
何亦感受到指间传来的轻柔,抬起头来,便瞧见此时离得很近的绘梨衣,几乎能够触到眼眸之中鲜红欲滴的玫瑰。
好不容易才止住心脏的跳动剧烈,然后问道:
“怎么了?绘梨衣。”
绘梨衣仍轻轻的握着何亦的手,然后细声回答道:
“行为艺术家先生,看起来很累。”
说着,手上便握紧了些。
“这样就会很安心。”
何亦只觉着心头好像一下子便静了下来,仿佛一阵清风拂过,看着眼前的绘梨衣,握着的手便又紧了些,然后微笑着说道:
“嗯,安心多了。”
是啊,管他是什么人,见一见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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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加长林肯停到半岛酒店门口时,已是凌晨将近两点
何亦与绘梨衣坐着直达电梯很快便到了顶层房间的门口。
刷过卡后,门便打开了,也是进门的那一刻,何亦便已然察觉,这个房间,在他们出门时,
一定有人进来过。
因为在今早出门之前,他曾用真王之权,在门锁的锁芯处塞入了一粒几乎肉眼难以察觉的纸屑,只要开门,必定落下。
而此刻,那张纸屑已然不在锁芯处,落在屋内的地毯缝隙中了。
并且顶层房间除非住户允许,别说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就算是半岛酒店的社长来了,也不能打开。
于是他便立即先用欺诈之心扫了一遍房间,然后又开了遍真王之权。
显然已经没有人在房间内。
那么是谁应当就很明显了......此刻在天台上等着自己的人。
“牛奶是热的,可以喝了再睡,不想喝的话放这儿就好。”
何亦将一杯热牛奶放到桌上,然后轻声说道:
“有一个朋友在等我,我出去一会儿。”
绘梨衣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何亦,迟疑了片刻,嘴角张了张,终究还是缓缓点头。
何亦手上持着门把手,见此,于是便看着她淡笑着说道:
“很快就会回来的。”
见绘梨衣再次点头,何亦这才出去,随着门的轻声扣响,
屋内的绘梨衣乖乖捧起桌上的热牛奶,握在手心,轻茗了一口
而窗外雷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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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站在直达电梯内,按下了电梯最上方的按钮......
顶层之上的天台
在进来之前,他已给房间的四周全部加上了一层欺诈之心与真王之权,只要靠近那个房间十米以内,便会直接昏睡,然后被压倒在地面。
这是必要的。
万一天台只是个诱饵,真正的目的是房间里的绘梨衣呢?
这样想着,便不禁又将两种言灵的强度加了些许,使得黑曜色的眼眸之中都已然开始迸发出些许遮掩不住的金黄。
很快,电梯便到了天台。
距离真正的天台外,只剩一段短短的走廊。
何亦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没有丝毫犹豫,慢慢向着走廊外的晦暗而去。
雨依旧在下着,四下没有些许灯光,只有天际偶尔飞过一架飞机,斑斓的示廓灯在乌云之中,忽明忽暗。
而在天台的边缘,一个身影,打着把黑伞,穿着件黑色风衣,斜靠在围栏上,不知何处来的大风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站在连走廊灯光也照不到的阴影之中,只有一点火星在倔强的闪动着。
当何亦从走廊中走出,站在雨中时,他才得以第一次看清打伞之人的面庞,一个......久别的故人?
“知道吗,何亦君,我曾以为你的存在,只是个荒唐的梦”
源稚生如是说。
“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