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源稚生,仿佛一下子被加上了层无形的压迫感。
到头来,只憋出一句,
“先,先说正事吧,这个,我以后会说明的。”
关于她,故事实在太长,想说明白很难,想让人听明白也很难,但只有一点,
“总之,我是为她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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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
何亦莫名挺直了身板,像在宣誓似的。
源稚生见此,没有多说,只是沉默着看着何亦,就此良久,然后才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道:
“那好,就来说正事吧。”
说着,源稚生将手中的小猫玩偶抛给何亦,顿了片刻,“从情报处得知,东京半岛酒店顶层有一个未知身份的人物入住,于是为防打草惊蛇,我先一个人到这里勘察,结果刚好碰到‘小偷’,我与小偷在打斗之后,小偷用隐蔽的言灵逃了,而我的左手被小刀捅伤,随后我在酒店内发现了绘梨衣,为了保证绘梨衣的安全,所以没有选择先追‘小偷’,于是带着绘梨衣回到了蛇岐八家。”
话音落下,他便从风衣的袖口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后也递给何亦,
“你来下手,我自己来可能被验出自伤,刀插入的纹路与深浅不同。”
两个人都很清楚,什么打斗后相互无伤离去的故事,是最为苍白无力的,但只要有血的产生,那么苍白之中就可以滴上红色,使得整个故事都丰富起来,就像是在人声鼎沸的闹市中投入一具尸体的效果一样。
何亦拿着小刀,刀身是全然如雪般凌冽的白,刀柄是木质的暗灰色,还刻着些精美的纹路。
这是绘梨衣出走的第三天,
他很清楚,现在放在眼前的不是选择,而是唯一的路。
距离上一次绘梨衣注射血清,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下一次血统病发作,又会在什么时候?他没有答案。
而现在源稚生所给的路,是一条最为安全的路。
他可以安全的离开东京,而绘梨衣也可以暂时无忧,显然的最优选。
但可惜的是......
何亦从来并非什么按照编排走的人。
“我觉得,还可以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何亦将小刀抛向天空,转了数圈后,落下时,正好落入源稚生的手中。
“第二天,绘梨衣平安无恙的出现在神社里,而橘政宗,则完全失忆,怎么样?”
说着,便看向源稚生,
“衷真我先生需要做的,就是现在回去,然后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源稚生沉默了片刻,就前一点,以何亦那“隐蔽”的力量,也许真的能够做到,但后面一点......
“就算你真的能够有让人失忆的力量,但也终究是一个人,别忘了,你现在身上还挂着一个十亿的悬赏。”
而何亦只是笑了笑,轻笑之中沁满了冷意,
“放心吧,他会忘的。”
甚至不必用上欺诈之心。
“而且,这也是验证我刚才对你所说的话的机会,如果在你自己调查后,仍不相信我之前所说,那么在明天之后,无论何时,只要你准备好了,都可以这样问一句你们的大家主:
在西伯利亚的寒流中,倒下的是谁,站立的是谁,谁在目送狗雪橇离去,谁在看着极光归来?”
何亦淡淡的看着源稚生的眼睛,
“他的回答都只会是:冰与雪。”
“而那时,看向他的眼睛,就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说完,何亦慢慢向着来路走去,一如来时一样。
只是这时源稚生才发现,漫天洋洋洒洒的暴雨,却丝毫未能沾染他的衣襟,此刻,顺着天空一声惊雷,高台上早已扭曲得不可支的储罐也应声倒下,
泡在雨中,其里锈迹斑斑
只剩下一句浅浅的话,在空旷的天台回荡着:
“下次再见时,一切都会得到答案的。”
“源稚生先生。”
而源稚生则靠在围栏上,任风吹走了黑伞,向着天际的不知处飞去,只剩鲜红的火星在晦暗之中孤独的亮着。
“所以说,我只比你大两三岁啊。”
君不见,别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