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容嘉音递来的眼神示意,周德忠才安下了心,面带客套微笑走上前去。却在路过罗马柱的时候脚步一顿。
他的视线和躲在罗马柱后面的宋妙妙撞了个正着。
周德忠何其精明的人,一下子就明白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道是谁会无缘无故招惹宋家亲戚,原来是有引子啊。
真正罪魁祸首原来是宋妙妙。
想起那次的牛奶事件,宋妙妙在他心中的形象,已与往日大不相同。周德忠只觉得自己眼瞎,愧对于小姐。
此刻,他眼光冷了些,连平日伪装出的恭敬也没了,只微微点了下头,朝着宋离离和那只落汤鸡走去。
周德忠伸手进自己的西装口袋,取出一张绣工精致的手帕,微笑:“先擦擦。”
朱瑜烦躁地接过,擦拭着头脸。
周德忠心里讽刺,面上笑容温和:“我想这件事都是误会,这位小姐今日形象受到的损失,我们宋家会给予补偿。这位小姐不如先去休息室洗澡换身衣裳?”
朱瑜擦了半天,才把头发给擦得半干,酒水像胶一样黏在头发上,让她感觉恶心。听见周德忠的话,顿时怒火直冒。
“什么叫误会?你是没长眼睛吗?你没看见这个贱人拿酒水无缘无故泼了我一身?你让我就这么算了?”
周德忠从容不迫佯装惊讶,“难道不是误会?”话锋一转,“那请这位小姐当着大家的面,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让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评评理如何?”
朱瑜擦拭身体的手顿住了,表情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没事找事不成?”
“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宋家的亲戚就偏帮她吧!做人得讲道理,是她动的手,我可是受害者。”
周德忠看了一眼宋离离,显然希望她站出来说话。
哪怕是假话,他也有能力编补一番,成为真的。
虽然他不认为是宋离离理亏。
宋离离泼完酒水,就自顾自坐回了座位,任由朱瑜发泄怒火找她麻烦,也全然不在乎,甚至眼角笑盈盈看戏。
这时候接收到周管家的目光,她会意地笑笑。
“是吗?”
宋离离白皙修长的手指勾勒着杯身,那是她刚才作案的“凶器”。
“你泼的水,你还有什么可狡辩?”朱瑜怒。
“我没想狡辩啊?”宋离离细眉一挑,显出几分茫然无辜的样子,“我的意思是,想让妙妙出来说两句,你们觉得呢?”
朱瑜一愣,不明白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妙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