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级赛嘛，碰到怪物挺正常的。”季令姝咽下果肉，幸灾乐祸道，“别挣扎啦，直接投降开下一局吧，这把你们赢不了的。”

倔强初中生求助无果，却也没有这么轻易认命，一脸不服气的反驳道：“还没结束呢，逆风翻盘就是场团战的事，可以打。”

季令姝撑着头想了想，面露赞同：“也对，万一对面那苦瓜断网掉线，你们就有机会了嘛。”

她这话敷衍的意思太过明显，听得白晏朗一脸无语：“……谢谢，这种安慰大可不必。”

季令姝又炫了一颗葡萄，这才笑着回道：“不客气，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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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季令姝预料的那样，白晏朗坚持了八分钟，最后还是输掉了游戏。

尽管如此，少年脸上却没什么阴霾，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保存好对局录屏，夸了好一会儿大神的惊艳操作，又抬头看向季令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季姐姐，你玩端游也这么厉害吗？”

“干嘛？”季令姝瞥他一眼，并不接茬，“有话直说，别这么笑，看着怪吓人的。”

白晏朗收起笑，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小声问道：“我想问下你收徒弟吗？能不能教我走位操作？”

季令姝怀疑自己可能幻听了。

她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动作一滞，僵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飘忽地开口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没听清，你刚嘀咕什么呢？”

“问你收不收徒！”白晏朗的脸有些红，似羞似愧，大概是想起自己一开始对季令姝口出狂言放的大话，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坚定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或者我们开房间单挑，我给你钱！我很好教，学起来可快了，不会费你多少时间！”

季令姝挑挑眉，既没答应，也没反对，只一脸平静地陈述道：“我不当陪玩，也不懂配合。只会杀人，教不了你。”

“那你就教我走位杀人嘛！四杀清场超帅的！技能衔接太牛了，比很多主播都厉害！”白晏朗并不死心，继续加码，“一小时一千！姐姐你就教教我呗，不要跟钱过不去啊。”

季令姝差点没绷住表情。

她也不想跟钱过不去，可这败家孩子怎么回事？

按照命运，白晏朗要拜的师父，要找的陪玩，都应该是女主陆令湘才对，而且这是几个月后才会发生的情节，怎么就提前了呢？

甚至他角色异能都改了，以后还怎么继承女主衣钵，在职业赛场复刻他师父的打法，弥补电竞场上无Elk的遗憾？

设定崩了，季令姝是一点都不担心，完全没往心里去。

真正让她警惕的，是脑子里那个迟迟没动静的系统。

掠夺气运什么的实在太过玄乎，结合她前几年在网上兴风作浪，似乎不小心带歪了女主徒弟的现实，让季令姝很是心慌。

但凡那破烂系统能跳出来再叭叭两句，季令姝都能试着揣摩它的目的。

可它就这么消失了，风平浪静无事发生，反倒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像是一条藏在阴影里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咬她一口。

季令姝偏过头，把白晏朗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还是琢磨不出熊孩子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想了想，真诚问道：“花钱找虐，你没事儿吧？要不一会儿让我姑姑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