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你可安分点吧。”高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不在乎口碑风评，他们还要吃饭呢。”

季令姝漫不经心地翻着，神色不明：“放心，我不是主动惹事的人。”

这么一说，高玉更不放心了。

十多张纸看着多，粗略扫完也就几分钟的事。

季令姝看完公司精心准备的游戏攻略，和录制节目的两位同事写的心得，抬头问高玉：“我看完了，还有别的事吗？”

高玉低头看了眼时间，回复道：“你再稍微等会儿，跟小蔡认识一下。”

见季令姝点了头，她又道：“你玩的时候尽量多带带她，别只顾着自己玩。”

高玉对自家孩子的精力还是相当有数的。

远的不说，单是前段时间批量爆发的甜品号，就足够她两眼一黑了。

她入行这么多年，处理过的危机公关数不胜数，见过的黑料多如牛毛，却也是头回见到如此诡异的另类塌房。

季令姝对高玉的忧愁一无所知，还在看天澄精选的内娱笑话。

看完笑话，心底又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

在榜选手太多了，到哪都是狼人局，很难不让人升出几分“这世界真小”的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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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把季令姝叫去公司，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介绍她跟蔡蘅认识。

光鲜亮丽的大明星总是离不开造型师的。

饶是季令姝天生爱美，被造型师围着玩了一下午的换装游戏，也有点心累，忍不住道：“高姐咱至于吗？”

她抓着头发，当场摆烂：“不行我穿校服去吧，蓬勃朝气女高中生要化什么妆啊？”

高玉可不吃她这套，一把把衣服塞给她，没好气道：“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靠脸吃饭的人能不能敬业点？”

“换几套衣服都不愿意，那么多钱你拿手里不亏心啊？”

季令姝的道德底线向来灵活，振振有词道：“资本家的钱，他们敢给我就敢要，有什么不安心的？”

高玉：“……”话是这么说，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自己应该属于资本阶层？

然后下一秒，她又听见季令姝说：“起码这钱落我手里，我能一分不少地按规定缴税。不像某些人，漏的税比我赚的都多。”

高玉：“……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