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就是被分了苦差事,拉着狗崽子们去分配,今儿真是倒血霉了。”
“是啊,你开快点我们赶快把人送下去,回来好洗洗澡去去霉味。”
“我也想啊,把他们送去改造。我都算计好了,我们回来去澡堂子先洗个澡,完事儿在外面晃荡会儿磨蹭磨蹭就下班了。”
“还是你会享受啊,行就听你这说的。”
橙橙清醒的时候就听见有两种男声在说话,费力睁开半扇眼睛看着周围。
她在一辆拖拉机上,车子摇摇晃晃的行驶往不知名的地方开。
彻底清醒就感觉到浑身上下钻心的痛,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还挂着木牌子,双臂满是红痕像是被什么打过一样,左手腕骨处异常肿大。
她的眼睛好像也受了伤,不能完全睁开不知道对以后生活影响多少。
听前面开车的两人说的话再结合她现在的情况,也能大致猜想到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处境,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
“静怡醒了,你还好吗?”车里还坐着一个受伤的女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小声问了句。
没接收记忆,不知道问话的女人是敌是友,橙橙只点了点头没贸然说话。
靠着车斗重新闭着眼睛看似是晕了过去,实际上在趁机接收记忆。
现在是1967年,原身名叫孟静怡是出身在高知家庭长大的孩子。
父母都是首都的老师,她自己大学毕业也成为了地方中学老师。
上大学时谈过一位男朋友,毕业到现在也没分手两人都快要谈婚论嫁了,赶上了这种时期。
原身父母被下放后,没过多久刚到学校任教一年的原身苦难也要到了。
先开始是受学生反抗吃了很多苦头,被人用皮带用棍子抽打学校也没人敢管。
以为这样的苦受着等她之后嫁人就会变好了,谁知道交往多年的男朋友会突然提出分手,理由还是因为她家庭情况太黑走在一起不合适。
这让原身感到无比绝望,当初来这边还是参考了男友意见想法来的,结果才来了一年家里就出了事,她也变成了现在这样。
因为不是本地人,她一直住在教职工宿舍,学生闹起来还会闯进她的宿舍里打家劫舍放臭老鼠臭虫子进来吓唬她。
闹得她白天被修理完回去还睡不踏实,精神本就衰弱再遇上男友提分手的事更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