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日隋哥可也是被吓得不轻,你若是再这样罚他,到时候万一隋哥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后悔!”
沈德月越说越觉得自己今天做的没有错,连带着觉得胡隋也是受了徐阳泽引诱,白白一番受了惊吓。
这样想着,底气便也足了些。
出声唤来府里的下人,准备将胡隋带下去好好歇息歇息。
“罢了罢了!”
胡奉为自知在胡隋的事情上说不过她,对于胡隋今日受了惊吓,心里到底也心疼的紧,所以便由着下人将胡隋带走了。
眼见房间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胡奉为也没了顾忌。
“之前早就嘱咐过你要好好同嘉绵她们相处,怎的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可知今日大哥本是想引荐我与粮行的众人相识,被你们这一闹,胡家平白又丢了一个机会!”
胡奉为想要做什么,沈德月自然知晓。
他们在沈府待这么长时间,为的不就是这些事嘛。
知道自己打搅了胡奉为的大事,沈德月难得没有回嘴,只安安静静的听着。
房间内絮絮叨叨,夫妻俩小声低语许久,直到外间枝头上落下一滴融化的雪水,细琐的声音才逐渐散去······
城内西街。
周衍在前面拉着板车,身后的谷雨用粗布遮住自己的头,伸手扶住板车一侧。
小心翼翼的想要护住板车上躺着的男人,使其免受颠簸。
杂乱的茅草间,只见中间躺着的男人面色黝黑,双目紧闭,嘴唇泛白没有一丝血色,衣裳破烂不堪,却也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手掌。
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恐怕路过的人都要以为他们两个拉的是个死人。
这样奇怪的一行人在街上穿梭异常的惹人注目。
石全腰间别着刀刚想上前查看一番,却被从一旁钻出来的李二癞子拦住了去路。
“爷,您看什么呢!”
“去去去!”
石全不耐烦的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拨开,再放眼一看,却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伙人的身影。
眼见李二癞子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的跟在自己身边,石全不耐烦的直接甩了他头上一巴掌。
“整天跟在爷的后边,你可真是一条好狗!”
李二癞子面上没有一丝不满,始终笑的殷勤:“爷看您说的!小的不就是您的一条狗嘛!哈!哈!”
李二癞子说着,还蹲在地上像狗一样伸出了长长的舌头。
这滑稽的模样瞬间打消了石全心底的不安。
算了算了!刚才大抵是他眼花了!
那个姓蔡的今天上午就已经被处死扔到乱葬岗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呢!
说服自己后,石全又扶正自己的配刀,大摇大摆的继续巡视去了。
身后的李二癞子也不忘紧紧的跟上去,他的荣华富贵可全指着石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