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海的脸紧贴在地上，沈嘉绵干脆席地而坐：“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在三人的注视下，孙海这才将事情的原委缓缓道来。

原来这孙海并不是当初沈家差遣到庄子上的奴仆，而是庄子附近农户家中的孩子，每年只因为常嬷嬷这边需要人手，所以便会来到庄子上装作奴仆侍奉几日。

每年只待顾氏他们走后，常嬷嬷便会安排人给他们分几两银子将人全部打发走，如今算来也有几个年头了。

知青知夏闻言不禁瞪大了双眼。

什么意思？

孙海这话是说他们每年来庄子上待的那几日看到的人，全都是常嬷嬷找人假扮的！

那么等他们走后，这庄子上岂不是便没剩几个人了。

常年在内院里伺候的那几个她们都认识，都是之前府里出来的旧人，剩下的小厮丫鬟不曾近身接触，她们倒也从没留意过······

不过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常嬷嬷不过是一个管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若他们一年之中只有那几天是花了银子的，那么顾氏从府里拨出来的那些银钱又都花费在了何处？

孙海继续说道，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进项，所以周围村子里的人也都格外珍惜这个机会，不过是来干两天活，便能挣来全家一两个月的口粮，怎么看这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不过常嬷嬷他们也不是什么人收，只有那些姿容上乘、聪明伶俐的才会被挑选上，而一旦被选中，只要办事稳妥基本上每一年也都会被继续唤来，那些嫁了人的若是被主子们问起，也都会被常嬷嬷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想来这也是为什么知青她们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的原因了。

连她们这般下边伺候的都没有留意到这些细微之处，主子们又岂会在乎这种小事。

孙海一整个哭丧着脸，本来他也是被选中的人之一，只是没料想到今年沈家会来的这般匆忙。

等他们召集好人，再将院子里都收拾干净后，恰巧顾氏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庄子上。

并且这一住就是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