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就在蓝桉要退出石像空间的时候，明德抓住了蓝桉的脚踝。

“我恳请您停止复仇，哪怕让我付出任何代价。”

“哎，明德。你只是想象到了黑暗降临的残忍，却未曾想过光芒最初照射的时候会刺痛你的眼睛。秩序的更迭，哪一个不伴随着毁灭和重建。”

蓝桉用力挣脱了明德的手。“我不希望你付出任何代价，你承受的够多了。但你也莫要再为难我。”

蓝桉清楚光凭明德的灵魂是无法停留五百年的，他的灵魂里面夹杂着其他灵魂的力量。估计是那几个孩子的吧。

“你还无法定义是与非，其实不止你们。任何生灵都没有这个资格。”

“……您对我有莫大的恩情，但我依旧不能让你走上那条路。”明德露出坚定的神色。

“诚然，没有任何生灵可以给是非下定论，但总要有生灵，去努力的为自己心中的定论付出。 ”

明德的灵魂开始膨胀，他要自爆自己的灵魂，哪怕无法击杀也要重创蓝桉。

“唉，想必你已经完全不再认同我了。”蓝桉这一天叹息的次数是他这五百年来最多的一天。

“霜冻之锢。”蓝桉动用了那份属于冰神的神力，那份足以将灵魂冰封的力量。明德的灵魂还没来得及自爆就已经被冰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