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嫂,你的日子可真是轻松,我在家腰都快要累断了,也不说帮我搭把手。”
钱氏一点不带心虚的,挺了挺微微隆起的小腹,浑不在意的回道,“我这不是还怀着身子吗?我姑姑可说了,传承子嗣是大事,要我一定得仔细的养着,可千万怠慢不得。”
吴二婶暗地里呸了一口,什么玩意,跟谁还没怀过孩子似的?
还不知道肚子里那块肉是男是女呢,就这么嚣张,就算怀的是男孩又怎么样,自己生的可是吴家的长孙。
想到这里她有些得意,可她很快就耷拉下了脑袋,这个贱人有镇长做靠山。虽然吴二婶恨不得使劲淬她一脸,但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她可惹不起镇长。
只得认命的走到那堆衣服旁边,使劲的捶打着衣服,借此宣泄心里的不满,她现在无比后悔,自己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干啥要把裴小蝉挤兑走。
要是裴小蝉还在就好了,她哪里需要每天干这么多的活。
吴母奈何不了钱氏,心里正憋着火呢,看吴二婶的做派,立刻发作起来,“老二家的,你要是不想洗就直说,在这里摔摔打打给谁看呢?”
二婶暗骂了一声老虔婆,就知道欺负自己,她这是拿自己撒气呢,不过她也只敢偷偷的在心里骂,面上可丝毫不敢显露出来。
可到底手底下捶打衣服的力度轻了许多,吴母还不解气,正要借题发挥。
吴承文看着这幕闹剧,只觉得头无端疼的厉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家里变成了这样?
哦,记起来了,从小蝉离开吴家开始,家里整日争吵不休,铺子里也时不时的有人上门捣乱,简直就是诸事不顺。
他摇了摇头,看也不看吵闹的几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子。
吴母看着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眸闪了闪,也跟了进去。
“老大你怎么了,你今天很不对劲?”
吴承文看着吴母有些欲言又止,吴母心里明镜似的,今天定是遇到事了,要不然他不会是这个表情。
儿子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平日里最是听话懂事孝顺,唯一的一次叛逆就是非得闹着要娶裴小蝉,不过现在这个错误已经被纠正过来了。
“说说吧!是不是钱氏又给你气受了?”
吴母其实心里对儿子也有愧,她原以为娶了钱氏能攀上镇长,所以逼走了裴小蝉。
可哪知道娶了钱氏不仅没有得到一分好处,还要处处迁就着她,生怕她去找她姑姑告状,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