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蛮人只盯着他打,就算他有十条命也终有被打死的一天。
而且那信上还写了蛮人所做过的卑鄙之事,梁小小听说过蛮人用孩子老人这种群体做诱饵的先例,怕代文修因此着了他们的道。
左观棋用脚勾住两条椅子腿,把椅子往自己身前拉,代文修坐在上面也跟着移了过来……
代文修手足无措,两人是夫妻,靠的再近也无不妥之处,他连拒绝都没有理由。
“我本来就被任命到这里征战,单独让你上战场算怎么回事!而且在将士眼里你还是京城那个养尊处优的傻子王爷!那不胡闹嘛!”
代文修卡在椅子与桌案之间,出也出不去,动也不好动,被限制的死死的。
他面前就是左观棋的胸膛,两手放哪里都不合适,仰起头才能看见左观棋的脸。
“这些蛮人现在可就是认准了你,你过去的危险性太高了……还有!别随便捡路上的难民!这信里说的都可能发生在你身上!”
左观棋拉过代文修两只不知道放哪儿的手,围绕在自己腰上……
自从代文修知道左观棋不傻了后,左观棋就感觉他对自己有了距离感,就算每日在一起,也没了原先那种亲近的氛围。
尤其是代文修出征前瞒他的那几日,两人最是密不可分,左观棋现在想想那段时间的神仙日子,自己都能乐出声……
“我知道…我知道的……不会出现那样的事,军中也会警惕的……”代文修语调无奈。
他抱上左观棋的那一刻本能想要亲近,但又突然想起左观棋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
这个姿势又属实那么容易点燃火花,代文修暗自觉得可惜,虚搂上左观棋的腰,随时抽身而去。
左观棋就算再不愿意代文修上战场也避免不了,他在军中没有威信,就算屡获战绩也归结为战术。
没有谁敢听他的指挥,除非传的是代文修的号令……
初春的时段,大漠莫名多了许多虚弱晕倒的人,这些人同梁小小信中写的一般,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孩子老人……甚至孕妇……
军中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将大漠所救之人带回营地,如非特殊情况,甚至不允许随意出营地半步。
代文修原本不想把规矩突然定这么死,但架不住左观棋的软磨硬泡,恨不得吊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