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兄说笑了。我要的,当然不是权利。”柳凝空喝了口茶又道:“我座下锦法师,也就是那李氏四王李怀。在下想将其扶上皇位。”
见谷梁初没说话,柳凝空又道:“我圣教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权利,谷梁兄应该是知道的。在下根本不在乎那皇权,只是得到了皇权,那大事会容易许多。
我儿柳勤弗,是在下唯一在乎的东西。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次的白游丸事件,在下救子心切,用了不该用的法子。如今他越长越大,恐怕用不了几年,会和谷梁兄一样,天劫难逃。”
谷梁初闻言抬起眼皮看了看那高座上的人,心中疑窦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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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丢了眼珠子,也毁了容,柳某人当然心如刀绞。只是那天劫,需有两个条件才有希望渡过。其一,便是百炼之躯,其二,便是在下正在试的一相丹。”
“这,老夫可听不明白了。柳先生竭尽全力想救爱子,却又放任他九死一生。这似乎太过相悖。”
“想救他,是在下的心愿。但百炼之躯,却非单纯的皮肉之苦。便是在下想强求,也强求不得。百炼既是炼身,也要炼神。在下算过,我儿八字枭印夺食,那年又经历那误食白游丸的劫难,想要救他,非在下一人可为。”
柳凝空说着,愁意弥漫,却听谷梁初轻笑了两声,眉头微皱道:“谷梁兄笑什么?”
“当年你我二人歃血为盟,柳先生助我逃离西别,冒死将那镇扼图抢了出来。老夫一直觉得,你与我一样,对权利有着狂热。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老夫变了,你,也变了。”
“呵呵...心无所住,心无所往,只差了一笔,却是天壤之别。在下本与谷梁兄一样,想走那称霸之路。可当一把推开那大门,门内之物唾手可得的时候,才发现那只是须弥纳芥子,无非空性罢了。”柳凝空苦笑了一声,眼神有些凄凉。
“既是芥子,既是空性,那柳兄还在追求什么呢?”
“谷梁兄探求永生的天人之道,求的是大自在,大自由。柳某人佩服得很。而在下求的,便有两件事。其一,救我儿勤弗;这其二,便是将这帝王之道,化作空绝。”
谷梁初愣了愣,这救儿子自然听得懂,但这帝王之道化作空绝,却听不太明白。
“说了这么半天,还是先入正题吧。柳某人如今需要谷梁兄帮忙的,只有一件事—将勤弗那两个结拜兄弟,尽数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