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杨花如雪也不相信,把刚才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谷永青盖上那一套小型的检测工具,很认真的对如雪说,“你太单纯了,差一点儿又要信他。”
小安走过去,在朱宏图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然后扯着他就往厨房走。如雪不知所以,跟着到厨房门口一看,小安开了自来水,对着他的手哗啦啦冲洗了一阵,她才明白:“他手指沾了安眠药?”
谷永青点点头:“如果我们不在这里的话,你就要变成第二个萧萧了。”
身上的安眠药被收走了,手上的安眠药也冲洗掉了,朱宏图自有他的说辞:“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一直想和她结婚,我为什么要把她害死呢?我来带这个药来,是想哄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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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啐他一口:“你就是没安好心,哄睡着了,你就好下手了是不是?”
“报纸刊登我写的文章一半都是假话,你们在这里也都听见了,如雪始终是否认的……始终要和我解除婚约,”朱宏图居然恬不知耻的承认,还振振有词,“所以,我,我就想,弄假成真,她是个很传统的姑娘,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会顺从我了,我们就能结婚了……”
“无耻至极!”杨花如雪气得浑身发抖,冲过去,左右开弓,给他两个耳光,然后对三个刑警说,“辛苦你们了,请尽快把他带走,免得脏了我家地方!”
谷永青鼓掌: “打得好,我都恨不得上去给他几巴掌,不过我们有纪律约束。你气什么呢?不要脸的是他,你没什么难为情的,你还没搞清楚,他是怎么害你的,等我们把他带走了,你就不知道内情了。 ”
如雪这才醒悟过来,关键问题不是他给自己喷污水,不是损坏的自己名誉,是杀害了爷爷,杀害了萧萧,还差点让自己送命,这才是重点,好不好?自己怎么那么糊涂呢?
她冲到朱宏图的面前: “你老老实实坦白,怎样害我们的?”
朱教授双手戴着手铐,一改往日的斯文儒雅,然而还想蒙混过关: “如雪,你相信我。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对你一往情深,是打算和你共度一生的,也没有理由伤害你呀,更没有机会伤害你了,不信你问问他们公安,那是查得到的,我当时根本就在德国,不可能伤害你,也不可能伤害爷爷。他老人家对我那么好,我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连一只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怎么会杀人呢…… ”
按道理说,他们抓了朱宏图就应该马上带走,但是时间还早,他们解押着人要走沿河路半条街,还要过小桥,有的居民住户家里还亮着灯光,这个时候出去遇到人,不利于保密,还要等等。
杨花如雪和谷永青是朋友,是刘明山母亲的救治医生,半年多的相处,有一份情感了,早就把她当成专案组的一员,什么事也没有避讳过她,有权利有责任,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不能让她参加审讯。不如干脆将嫌疑犯放在这里,让如雪了解个大致真相。
小安勤快,开始扫地整理房间,刘明山倒茶倒水自己喝,就让谷永青出面,使如雪进一步认清眼前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你有脸吗?”朱宏图狡辩了一番,杨花如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踢了他一脚,说: “只有你才有办法搞到三唑仓,差一点,今天晚上把我也害死了。 ”
“我真是不害你呀,你问他们检测的结果,那里面药很少很少,真的不足以伤命。”朱宏图后退一步,委屈地说。
谷永青说:“可是你的手指头上就有药粉,只要把手指头伸进水中,害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
如雪恍然大悟: “啊,怪不得,他当着我的面倒水,一点痕迹都没有露,还端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也没有事,根本就没看清他耍了花招。”
“也不要手指伸进水中,他只要在茶杯的沿口抹一抹,你嘴唇靠近,就等于服毒了。”
听谷永青说起,如雪想起来惊心动魄,直指朱宏图:“萧萧是不是你害的?”
朱宏图坚决否认,然后指向谷永青: “我来这里,看隔壁朱的这个女人,就知道她是公安在这里的卧底,早晚我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就是去医院找萧萧,也在你家住的那个农村妇女的监视中。以后我都没有靠近过萧萧,杀她的怎么会是我呢,明明是梅子香,你们抓不到她,就拿我来顶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