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同没学过日语。用中文问了一句: “你是谁? ”
山田能够听懂几句中国话,他们刚才用的是家乡土话,他哪里听得懂,现在明白对方的意思,恶狠狠地拽用中国话说: “我是她男人! ”
那一边就用中国话回答说,他要三万。
他要不拿出来的话,下面还不好收场呢,梅子香望着胖子。
山田果断的说: “那等着,我让人给你汇款去。”
那边好不容易有姐姐的音讯,还听说他是姐姐的男人,怎么这样凶?马上就说,不能是日元啊,必须得人民币才行。但是药方在老家,要明天才能给姐姐发过去。
男人问,类风湿关节炎的药有没有,但这句话他用中文说不出来,让梅子香说,还叫了个懂得中国话的人进来听,要她不能说土话,要用国用普通话说,他大致能听得懂的。
她只好放慢语速,用普通话问,他有没有类风湿关节炎的药方?
“你没有给我,我怎么会有呢?你想一想,那些病人你都见过吧?他们那里应该有。”那小伙子不会太笨,何况他是一路跳级上来的。梅同马上就提醒姐姐。
“但是我在国外,不方便问啊。”她故意慢吞吞地说,“让我想想,想想那几个病人的住址……因为药方不仅要给药房一份,自己都还保留一份的。我就是想起他们是哪里的,也没办法和他们联系。我记得的两个人都是农村人,没有手机,还需要你去乡下寻找……”
“如果找到了,就给你发过去,是不是这个号码呀?不要让自己找不到你啊,一定要保持联系哦。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姐姐有手机。至于能不能打电话,什么时候打电话,当然要看她是不是方便了?
死胖子点点头说:“告诉他,你打电话给他,不能让他随随便便联系你。”
山田为了要药方,只有把手机留给这个女人。想她拿着手机翻不过天了,难道还能坐着手机飞出去吗?也出去了。
他迫不及待要这个,是因为人家愿意花大价钱购买。
山田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干不了事也不需要干事,吃不完用不完,只是在交际场上认识了青藤,听说是大老板,搞什么医药的,见过两次面。
日前,又一次在朋友的聚会上见面了,那老板和他成鲜明对比,瘦瘦长长的,他可能两个人才有他一个人高,那两个瘦子合围才有他一个人粗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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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见到他大为惊喜,说他越来越苗条了,听说到中国去治了病,那边有什么好的药方介绍介绍。
都是朋友见面,他也不设防,就说是老中医看的,卓有成效,与最初相比,已经瘦了几十斤,是好药方。就问青藤买不买他药方,青藤说他的药方市场太小了。反问他有没有别的药方?比如类风湿关节炎的方子。
他只记得关节炎。回来就问女人。女人说老家有,青藤愿意出30万,但说,如果是内风关节炎烟更值钱,愿意出1000万,类风湿关节炎是全世界医药的难题,当然更值钱了。
为了要这个药方,青藤愿意出1000万。梅子香就说,在中药门市部的时候,前后看见两个病人,第一个病人治好了,然后又介绍了一个病人来。自己走的时候,病人已经有显着疗效了。那个方子的药很多,自己没有注意,所以没记下来。但是隐隐约约想得起来,病人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只要让弟弟把他找到,就能够从哪一家把药方买回来。
她拿着手机只是为了读取数据。不能向任何人呼救,也没有人来营救她,众叛亲离的孤独,前途渺茫的暗黑,让她生不如死。突然怀念在国内的日子,可以自由自在的上街,可以自由自在的休息。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
都是那该死的秦放,把自己逼成了过街的老鼠,一念之错步步错,错在自己太贪婪,太狠心,太无所顾忌。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生。穷就穷点吧,又不是没有饭吃,又不是没有地方住,又不是没有衣服穿。父母是爱自己的,弟弟们是敬重自己的,单位的职工对自己也不错。还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