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小手在他背上拍打,眼神和表情也在不停的跟朗姆洛求救。
“你先松开她,你勒到她了。”
这句话如同给巴基浇上了一桶冷水,他松开了手,也松开了李筝,把她放在床上,自己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言不发,却一眼能让人看出他身周的低气压。
“虽然我是要搬家了,但是那套房子也还是我的呀,时不时的我也要回去打扫卫生呢,所以你们......”
“等等,你的???你不是租的房吗?”
朗姆洛眼珠子都瞪大了,她一个小留学生在布鲁克林还有个属于自己的常驻小兔子窝?
“对啊,我父母以前经常跑这边演出,一来二去的就在这买了个房。”
小姑娘一副本应如此的样子,反倒是让朗姆洛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
“你父母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我母亲是国家首席舞者,我爸爸是琵琶大师,主要他俩还都是富二代,所以就稍微有钱一点。”
朗姆洛并没有很懂所谓的“国家首席舞者”和“琵琶大师”,但是看到小姑娘脸上满满的骄傲就明白了。
“早知道你这么富,当时绑架你管你父母直接要酬金就好了,拿到钱之后我就远走高飞,享受人生去。”
他本意是开个玩笑,却看到了小姑娘脸上突然僵住的笑容和身体。
李筝没接话,沉默着低头默默收拾行李,氛围异常凝重,甚至巴基都觉察到了异样,眼神在朗姆洛和李筝身上不断扫视,与朗姆洛眼神交流。
巴基:怎么回事?
朗姆洛: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
巴基:说实话,不然杀了你。
朗姆洛:你他妈的没长耳朵?刚才我们说什么你没听见是吗?
两个人的眼神交锋于李筝出门给娜塔莎回电话作为结局。
“我先去门外打个电话。”
拿着手机的小姑娘走出了房间的门,向前台点了一杯酒,试图压抑烦躁的情绪。
她知道朗姆洛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是所有关于她的父母,还有那段荒谬的时光她都不想再去回想。
那些对她而言如同烈焰,永远都在熊熊燃烧着,她好不容易凭借一点微弱的希望逃出那片火海,落得了满身狰狞可怖的疤痕,始终隐隐作痛。
现在莫说去回想,哪怕只是听到一个字,她身上的疤都会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那只被刘海刻意遮住的右眼,面无表情,目光一片空洞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