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沅臻坦然地承认。

他并不在乎他的阴谋被拆穿，他甚至乐于看见天悦眼中的愤怒与无奈。

“我很好奇，当你有选择的时候，你是否还会选择墨玉寒。”

沅臻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刺天悦的心窝。

他知道这是她的痛处，这是她的软肋。

看见她的沉默，沅臻嘴角的笑容更甚，“果然。”

“你始终是那个冷漠自私的人，无论别人为你付出了多少，你都会冷酷地去分析利弊。”

“一旦伤及到你的利益，你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沅臻的语气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我是如此，墨玉寒亦是如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朝着不远处的转角看去，眼神里带着挑衅。

那里，墨玉寒的身影静静矗立。

天悦的沉默就像一把尖刀插在墨玉寒的心头，让他脸色阴晴不定。

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迈步走了出去。

“你错了，”墨玉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权衡利弊本就是人之常情，她之所以不选择你，是因为你从未真正理解过她，是因为你不够重要而已。”

闻声，天悦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墨玉寒从转角处悠然走出。

"夫君，你怎么来了？" 天悦惊喜的看向他。

"二皇子殿下善心大发，将我转移过来和你这个囚犯关在一起，" 墨玉寒淡淡地说道。

方才，二皇子在离开时，特意将沅臻关在天悦对面，还特意命令狱卒放水，让他出来，好让他俩在牢房里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墨玉寒的话让沅臻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狠狠地盯着墨玉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一个宫廷走狗而已，倒是让墨大人受惊了。"

"你竟敢直呼当今二皇子为走狗，胆子可真不是一般大，" 墨玉寒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沅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有什么，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事，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说完，沅臻不再装模作样，他推开牢门，大步走了出来。

在与墨玉寒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低声在墨玉寒耳边说道，"我很想知道，在回家或留下来她会怎么选。"

他的话让墨玉寒脸色沉了沉，他的深邃眸子里闪过一丝森寒，"这个不劳你费心，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