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是小人的过错,小人督查不严,自家中竟然养出了这种叛徒,如今幡然醒悟,还望丞相处置。”
“既然心不在魏国,”魏齐睁眼,冷冷地看了须贾一眼,“还留他干什么,做第二个张仪么。来人,去把范雎带到丞相府来。”
须贾背地里偷着乐,这个范叔喔,要吃苦头咯。
下人们办事麻利,不一会就揪着范雎前来向魏齐复命。
“你叫范雎?”魏齐改换了坐姿,抬手让左右两边的侍女退下。
“是。”
“你主人疑你有通齐之嫌,可有此事?”
被迫跪着的范雎看了一眼须贾,眼神充满了鄙夷。
“没有。”他回。
“再问一遍,有没有?”
“再问也是没有。”
“好,嘴够硬,”魏齐召来了几个下人,对他们交代道,“拉下去好好伺候伺候这位范先生,他如果不说实话,就不用来找老夫复命。”
下人们领会了魏齐的意思,把范雎拉出去就是一阵毒打,挨板子、上荆条、用酷刑,总之该用的手段都给用上了。
这场面倒是颇像张仪出场时的情景,同样是被诬陷,同样是挨了打,但是范雎显然没有张仪当时在楚国那般好的运气。
因为魏齐根本没打算给他活路。
交代完之后,须贾被魏齐拉着去赶赴晚宴,看范雎被整得这么惨,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玩大了。
本来就是想略惩小戒,在魏齐这儿告一状出口气就算完事,只要范雎没有二心,心甘情愿在须贾门下做事就行,毕竟他的本事确实不小。
但是眼前的这个样子远远超出了须贾的预料范围,可他不能再多发言了。否则状是他告的,情也是他求的,合着就魏齐一个人扮了恶人呗。
哎,范叔啊范叔,你就自求多福吧。
二十年后,范雎又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了须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