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冰两个字,上面没有任何一个文字,只有一个大的工程图。
如果范雎能看出这是用于排水,缓解内涝的图,那他就神了,包括李冰。
顾不上这许多了,画不画图是梁陌雨的事情,看不看得懂是他们的事情。
范雎的书房离他的卧房很近,但出了书房门,回小锁的房间是要往左走。
想了想,梁陌雨吹了灯,借着月色,摸黑放轻脚步去了范雎的卧房。
门虚掩着,看得出来,他连房门都不想去关。
梁陌雨在外面站了很久,惹毛了范雎,这是未能解开的心结,可别无他法。
还是回到了最初也是经常问的问题,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坏人算不上,可好人也实在谈不上。
不刻意抹黑,也不故意戴高帽子,这就是范雎,和那个历史中,梁陌雨所了解的有些差异的范雎。
范雎没睡着,听见门外有动静,他没动,还是枕着臂平躺着发呆。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
天照常亮,范雎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他照常在院子里溜达,等着清晨的一碗香粥。
只可惜,今天不是小锁做的。
七点,范雎还没有见到小锁的人影。
还在睡觉?难不成赌气就给自己放假了?他这个老板还没同意呢,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
“你们管事的呢?”下人把粥递上来前,范雎淡淡问了一句,言语中还是有些不高兴。
“这,相爷,我也没见着……”
左手轻握了握,范雎蹙眉,抬手让人退下,连话都懒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