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啊?那就出个兵,凑个热闹呗。
一向作壁上观的齐王答应了。
魏国好说,它一直看不惯秦国的霸凌,只是自己力量微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罢了,所以赵王一抛出橄榄枝,魏王立马拍手同意。
接着,赵王亲自写下书信一封,派人飞马递到了楚国,春生君黄歇的手里。
示好,拉拢。
除却楚国,对韩国、燕国亦是如此。
赵国国内,各方在恢复国力的同时也在积极备战。
一场新的战争避不可免。
范雎感到力不从心。他在上司和下属之间奔走,身为文官领头人还要和武将商量事宜,常常忙得直不起腰来。
其实他本没有必要这么忙。
摆烂就好啦,毕竟是一国的丞相,偷一下懒,事情交给别人做又不是不行。
可范雎会开玩笑说,本相做不到啊。
那你就忙吧,反正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其实工作量并没有增加太多,也不算超负荷,只是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办事效率变低了而已。
范雎还会找郑安平和王稽喝酒。
郑安平耳朵灵,听闻还要再开战的消息,他跟范雎委婉地说自己想上战场。
喝多了,定然是喝多了。范雎看了看郑安平面前的空樽,又看了看他微微发红的脸,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安平,你我相识几十年,也并未见你懂兵法啊?”范雎扯着嘴角打趣道。
“……”
一句话堵的郑安平没话说,旁边的王稽暗自偷笑。
显然如果范雎不松口,那么这事就没得商量。
即使有再大的私心,再想任人唯亲,范雎也不可能在这么至关重要的场合拿国运开玩笑。
秦国没败仗,更无降将,当然阏与惨战除外。
老年人忘性大,但范雎还记得秦国百余年来一直是连坐罪,像梁陌雨说的,一失则成千古恨,他确实担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