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的小儿子。”

“难怪,”赵姬松开吕不韦,冲他冷笑一声,“难怪六年不顾我们的死活,原来他又有了女人,还又有了孩子。”

“这件事情彼此都有难言之隐,等到了咸阳,你见到太子后就不会再埋怨他了。”

“吕大人,太傅,你真的一点私情也不讲了么?”

“?”吕不韦瞬间激灵了一下,警惕性地用眼睛扫了一眼外面,“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咸阳有多少耳目在盯着,不知道的还以为……”

吕不韦咬了咬牙,紧绷着嘴不再说了。

赵姬再次向吕不韦逼近,后者没有避开,而是将目光移向它处,躲着赵姬注视的眼神。

“你变了,想必他也变了吧。变得这么感性,谨小慎微的,这么爱惜自己的名节。”

“……”

吕不韦突然发现这样和赵姬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她压根不讲道理,说多了也没用。

“歇息一晚,明早赶路。”想了想,他还是略微拍了拍赵姬的右肩以示安慰,随后离开。

身后,站在原地的赵姬悄无声息地顺着脸颊落下了一滴泪。

不知为谁而哭,还是哭自己吧。

吕不韦走到庭院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嬴政,他淡然一笑,但嬴政还是察觉到了他一瞬间的不自然。

“公子的佩剑不必时刻拿着了,在下前来便是负责公子安全的。有在下在,公子大可放心休息。”

“我拿习惯了,在邯郸虽然也有郑锐叔叔在,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喜欢出门时拿着这把剑。”

吕不韦莞尔,伸手将嬴政的剑拿来微微拔出看了看。

“咸阳的好剑众多,等进了城,让你父亲给你换一把称手的。”

嬴政又接过自己的剑,不待他回话,吕不韦就已经迈步出去了。

又回头看了一眼,嬴政总觉得吕不韦给人的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既熟悉又陌生,冥冥之中有感应似的,他们之间的渊源会很深。

他不再想,进屋去找赵姬。赵姬不防他来,忙伸手拭泪遮掩。

嬴政看见了。

刚才吕不韦和赵姬说了些什么?为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