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隐秘的别墅的秘密空间里,严厉海和严俞被关在两个并不连通的地牢内。
“老统领,这都一天一夜的,你还不准备告诉我那批秘密武器的下落吗?”男子的嗓音低沉,含着几分阴寒的冷意,看着被吊在刑架之上的中年男人。
见严厉海鼻闭眼不语,从昨天到现在,未进一食一水,始终沉默。
“你不愿意开口没关系,诺,看到我把谁抓来了吗?你唯一的宝贝儿子也来陪你了。”
男人倒不泄气,走到了对面监牢,微微弓身,嘴角的危险地笑意渐渐凝结,狠狠地扼住了清俊男子的脖颈。
严俞怒瞪眼前的男人,脸色涨红,温润的气息上沾染了一层难以置信的震怒——他显然认识眼前之人。
他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出声。他也明白父亲不出声的意义,他也不愿意成为父亲的把柄和负担。
“你也一把老骨头了,反正都末日了,哪怕是死了,反正你这辈子也值了,是不是?”男人将严俞的头狠狠地往监牢铁柱上撞,面无表情地恶劣道:“但是你儿子还年轻。”
“你还不想,大的死了,小的也死了吧。”男人一字一句,语气轻缓,却带着刺骨的凉薄恶意。
谁成想,此话一出,严厉海的平静如波的面容明显一滞,眼皮微微震动,之下似有波涛汹涌。但这种异变只维持了几秒,激荡的情绪便被其压制了下去。似乎先前的情绪波澜只是错觉。
而严俞却没有父亲这么好的城府,听到来人说到自己的哥哥,眼眶止不住的一红,眉头一竖,震怒道:“你说什么!”
“贺舒副官,你怕不是忘了,在战场上,我哥哥还为你挡过枪!”
严俞生平二十三年,从没有像如此一样咬牙切齿地暴怒过。良好的教养和本身谦逊的性格令他情绪十分稳定,长这么大,也就只对黎渺渺冷言冷语过。
而现在,一股鲜血抑制不住的往头上冲,脑海里都是哥哥的样子。他的记得眼前这个人对哥来说,有多重要——
“小弟,我今天认识一个人,他叫贺舒,名字有点娘,但是身手还是不赖。这小子不经逗,很有趣,我想跟他做朋友。”
“小弟,明天就要出任务了,如果我说我有点紧张的话,也许会被你嘲笑吧?但贺舒一定不会笑话我。好可惜,他没有跟我分配到一个任务。”
“小弟,我跟贺舒吵架了,唉。都怪我这爆脾气,快把你的好脾气给我分一点?我去把他哄回来?”
“小弟,别哭呀,老哥我身体好得很,一点都不疼。我都躺了两天了,可以下床了。贺舒怎么样,没死吧?我得去看看他,让他一辈子欠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