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气氛竟有些凝固。

“抱歉，先前不知道前方是湖泊。”顾无咎抓了抓湿透的衣摆，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古怪的氛围。

白念安眸中一丝薄怒之色在男人清冷的声线中烟消云散，她随手制作了一个防窥探的结界，将自己收拾妥帖之后，才缓缓回应道：“无事。”

“你，不会水？”

白念安抿了抿唇，清冷的眸里闪过一丝暗芒，“并非。”

“只是有点突然。”少女补充道。

一开始，其实她有些生气，如果不是顾无咎自作主张的将其揽在怀里，她可能会提前发现湖泊，早做打算。

但又想到男人先前近乎保护的姿态，心底的薄怒便悬在了空中，既无法消散也难以落下。

“我只是有些意外。”

顾无咎似乎也走到了一旁更换衣物，好一会，白念安才听到他的声音。

“意外？”

“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手足无措的一面。”

白念安柳眉微挑，张了张口，“这有什么奇怪的，人怎么可能像个机器一样，永远不出错？”

少女话音飘散在空中，顾无咎却微微一愣。

“人不会像个机器一样，永远不出错吗？……”

男人下意识的重复道，又话锋一转，“但是，曾经我好像有一位故人，好像就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只知道任务与杀戮的机器人——”

“那样他的人生里，一定会失去很多乐趣。”白念安轻淡道。

总是面无表情的淡漠男人，竟因少女的回答浮现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浅笑，“你说的对。”

白念安察觉到顾无咎言语之间的异常之处，还没等她开口询问，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喂！——终于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