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拿到了‘传承之书’的碎片！……”

少女指尖的密盒随着心意消失不见，池恙脸上仍残留着明显的惊愕之色。

“是，我知道‘深渊之神’真正的根脚，甚至知道他们为何在千年之前攻打神族，以及如今又为何再次现世。”

白念安显然知道怎么戳到池恙的痛点，又令他产生兴趣。

“甚至，我还抓住了祂的弱点，所以才会被祂穷追不舍——”

少女娓娓道来，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再次引来深渊之神的巨瞳，落入险境。

“所以，池恙，光凭你一个人，是绝对无法拯救神族的，最好的局面，便是再次上演千年上的那一幕。”少女掀开了大部分的牌，一针见血道：“你想要成为神族的救世主，只能与我合作。”

面对少女半威逼半引诱的话术，池恙掩住了被人窥探的一干二净的不适感，他面上挂着令人看不出情绪的深沉表情。

“哦？师父，难道我们不是已经处于合作状态了？”

“你喊我一句师傅，心底却又真正的把我当师傅？”少女冷笑一声，“无论是师徒关系，还是合作关系，第一步便是，坦诚。”

听到少女的话，池恙淡淡一笑，将皮球不动声色的踢了回去，“那师父您，又何曾对我坦诚？”

少女摇了摇头，“并非是我对你不坦诚，而是我对你坦诚，你也未必相信。”

“池恙，你的私心太重。”少女一眼便看清了男人浑浊不堪，明暗交织的内里，“你不信我，你也不信神史上记录的东西，不信神族那些老家伙们。”

白念安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感到惋惜，若是千年之前池恙便已出世，或许前世结局会有所改变。

他或许不会像神族老家伙们一样懦弱怯战，但过河拆桥这种事，肯定会比那些神族老家伙们做得更好。

池恙这种人，是将才，也是枭雄。无人能说服他，掌控他。

是锋利的刀，同样是刺向自己的剑。

“你只信你自己。”

少女清冷的声音落入虚空，池恙只觉得灵魂都似被看穿一般，一只手伸来，触碰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