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他一眼，说：“流星许愿都是骗小孩的。”

他走到她身侧，仰头看着星空，反问道：“这么这么说？”

苏北北耸耸肩，笑着说：“因为我小时候许过无数遍。连同一个愿望的实现都那么困难，更何况是千千万万的愿望。”

他侧眸看她，总感觉苏北北来日本的这几日清瘦了些，眉头也时常拧着。

“如果流星等于一个灵魂的迷失，那是悬于天际难，还是堕入凡尘难？”

顾溥程说着，情绪不带任何欺负，淡得像水，冷得像冰。

苏北北被他问住，瞧见他幽深的眸底藏着万千繁星，启唇说：“都不难，难的是守着月亮。”

顾溥程微微一怔，苏北北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清醒起来。

她说：“月色那么皎洁，不是吗？”

四目相对，气氛说不上来。

苏北北原以为他听不懂，自己不过也是感时伤逝，未曾想他沉默片刻后，竟结了话：“如果没有守住本心，人性就会堕落。”

“有一颗你在意的星星，堕落了吗？”

苏北北心头像着了电流般微微颤抖，她有些惊慌地移开目光，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他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再次响于耳畔：

“我曾经险些堕落了。”

苏北北好奇一笑：“怎么又幡然醒悟？”

顾溥程转过身，注视着她亮如星子的眼眸：“因为……遇到了月光。”

说着，他身手抚上苏北北的脸颊，顺着轮廓移到她的唇瓣，温热的触感让苏北北身上的这股电流直冲而下，脚下一软差点站不稳。

“怎么了？”

苏北北心跳加速，嘀咕道：“没事，我被星星眯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