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他停顿了一下，问：“如果你父亲还在世……你……”

苏北北将头埋在她臂膀里，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来。

“别有这样的假设好吗……如果他还在……我会死掉吧？”

顾溥程沉默了。

苏北北将他搂得很紧，柔声道：“不可不能离开我哦，我会受不了的。”

吻了吻她的额头，顾溥程笃定道：“不会。至死不渝。”

乌云悄悄遮盖了月色，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里，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一张一张地看着手里的照片。

有苏北北比赛时的，也有她日常生活的。

“这段时间，你过得挺好吧？”

男人嘴巴裂开一个笑，他半边脸有着一道长长的伤疤，长到快要延伸至耳后根似的，最后越笑越开，看上去很是瘆人。

“看你这么幸福，爸爸也很高兴呢……”他笑着笑着，突然泪流满面，下一秒却又变得面目可憎。“不想破坏你的幸福呢！可是！可是……”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

他颤抖着双手接通电话，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考虑得怎么样？”

“我！我……”

“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沙哑的声音威胁道：“搞定他们，你想要的一切都有。”

“苟延残喘的日子过够了吧？”

“过够了过够了！”

苏军失控帮的大吼起来，他再也不想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沙哑声音继续道：“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你想我怎么做……”

“先把他们的美梦，打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