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昱不止一次提醒过她，有事情直接说，不要隐瞒，他会帮助她，他讨厌欺骗。可是，她把所有的底线都触碰了。

卫青红了眼角，想了一下说：“如果干别的……可以去你家吗？”

闻言，沈朝昱一把放开她，转头启动车子，一轰油门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回到海棠城，苏北北看着偌大的房间，心里空空如也。

她深深吸了口气，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地面上，清清冷冷，这种气息像极了顾溥程身上的。

她缓缓上了二楼，卧室里一切如旧，有好看的盆栽放置在飘窗上。

苏北北挪到床上，整个人直接栽了下去，这里似乎还残余着顾溥程的气息，她伸手抱紧他的枕头，深深吸了口气。

“我好想你……”

似乎是呓语般，轻飘飘地融进了夜色。

阳光还是温暖的。

顾溥程坐在书桌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镀了层金色。

订婚宴的邀请函迅速的送到各大家族的手中，欧洲的媒体们也纷纷报道，或许等她明天醒来的时候就会看到这一则新闻。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静置在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重新拿到手里抽开看。

签字的时候她究竟是什么心情？

顾溥程神色冷然，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拇指轻轻摩挲着签字栏里苏北北的字迹，随后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是我。”

“怎么了？”

“你对离婚协议书有了解吗？”

那边顿了一下，问：“你打算拟婚前协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