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我,小时候溥贤欺负他,我总是视而不见。”顾龙海叹息道:“我原以为他会告状,会哀求我,可从始至终,他从没说过一个字。”
“他比他母亲还能忍。”
此刻大厅内,那一张油画沉静在月光里。
管家沉思片刻,道:“所以在大少爷离开的日子里,您还是在培养二少爷。”
顾龙海没有应声。
众人皆知,顾溥程只是顾溥贤的“影子”,顶着顾氏长子的头衔,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物归原主。顾溥贤自小嚣张跋扈,做出那件事他并不意外,令他生气的是竟然落人把柄,让别有用心的人死死揪住了命脉。
这七年,并不冤枉。
不是顾氏没有能力在随后的几年里将他带出来,而是顾龙海想看看顾溥贤会如何自救。可他却实实在在待了七年,虽在里面并没有停止他在外的业务,然顾龙海还是不太满意他的作为。
“您真的相信大少爷会做那件事?”
“铁板钉钉的事,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顾龙海拿起手边的烟锅,本想吸一口却还没吸入便没由来的一阵咳嗽。管家慌忙上前给他倒了茶,顺势抚抚后背。
顾龙海 抬手示意不必,等一阵急促的咳嗽过后,他喘息道:“我已时日无多,我自己清楚,只盼顾氏能尽快完成蜕变,到时候跟着新的继承人,扶摇直上。”
管家眸色微动,停顿许久,才问:“您决定了?”
“他们两个现在我都不满意。”顾龙海道:“这次瑞士投资交易会让他们两个都去。”
“您的意思是……”
“顾氏的继承人,就在这次商业会上决定吧。”
深夜,昏暗的房间里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