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围着圆桌或站或坐,那把小提琴被从琴盒中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把琴看起来有一点历史了哦!”毛利小五郎几乎是趴在桌子上瞅。
设乐莲希颔首道:“这是一把300年前以手工打造的小提琴。”
“这么说这还是一件古董喽!”毛利小五郎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没有一丝理智了,在已知这是一件古董的情况下,愣是直接上手把这把小提琴抄了起来,像锯木头一样拉了两下。
在场的懂音乐的和不懂音乐的都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小提琴的制作工匠是意大利的安东尼奥·斯托拉第巴力。”藤原影月凉凉说道。
“斯、斯托拉第巴力?!该、该不是,斯托拉第巴力欧斯,那就是传说中的、那把价值好几个亿的小提琴?!”毛利小五郎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紫,好像有一层无形的水泥从他头顶浇筑下来,让他最终变成了一尊雕像。
毛利兰急得拍桌子:“爸爸,你快放下来啊!快点!”
“可、可、可是我得身体都僵了,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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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出息得很!
毛利兰撸了撸袖子,走上前像掰树枝一样把她老父亲的胳膊掰开,一边操作还一边警告毛利小五郎:“爸爸,我劝你不要用力哦,不然我把你的胳膊掰断是小事,万一损坏了小提琴,我们可是赔不起的,到时候你就在这里打工一辈子吧!”
毛利小五郎:你简直是要孝死我!
或许是因为毛利兰的打岔,毛利小五郎倒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小提琴被完好无损的放回了桌上的琴盒里。
毛利小五郎先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才板起正经脸说道:“那么,这把小提琴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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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小提琴是我父亲设乐弹二朗在调一朗先生生日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至少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此时羽贺响辅已经带着藤原影月四人去了另外的房间,就在毛利兰试图把那把名贵的小提琴从她的愚蠢的老父亲身上扣下来的时候。
“绝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麻生成实饶有兴致地重复,“那事实恐怕不是这样喽!”
羽贺响辅耸了耸肩:“也是在那天,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一伙强盗入室抢劫,据说当时除了我父亲之外,其他人都被绑着乖乖的坐着没动,只有我父亲进行了反抗,结果被强盗打成重伤,没过多久就死了。
我被我母亲这边的家族收养,改名为羽贺响辅。”
大众版本的故事讲到这里,紧接着羽贺响辅话锋一转:“事实上30年前的强盗案距离我实在是太遥远了,我的父母在那件事之后相继去世,我也没觉得这个口口相传的往事有什么问题。
直到两年前的今天,我受邀来到这里为斯托拉第巴力欧斯调音。这个音色、这个触感,没错,这就是我父亲在我小时候送给我的那把小提琴!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已经被送给我的东西,怎么会被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设乐调一朗呢?
于是我去找咏梅婶婶做了确认,也许是愧疚之心在作祟吧,她把当年的事实和盘托出。
设乐调一朗在30年前的庆生会上为了让他的儿子降人演奏斯托拉第巴力欧斯,就向我父亲借了那把琴。他在听到那把琴的音色之后,竟然舍不得把它还给我父亲,他选择用一把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把真品掉包,把假的还给了我父亲。
这种低劣的手段能骗得了谁?我父亲发现之后就与他们起了争执,期间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所以才会身负重伤。
设乐调一朗作为我父亲的亲哥哥,显然在那一刻,他心中的贪欲远远多于那微小的亲情。
他不允许其他人打电话叫救护车,还让设乐弦三朗把他和他的妻子绑起来,伪装成有强盗入户抢劫的样子。”
“这个手段漏洞百出,奈何在场的全员恶人,竟让这么个拙劣的谎言维持了三十多年。”藤原影月有些唏嘘。
“这不是和我家的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嘛,拍成电影的话都可以放在一个系列。”麻生成实摊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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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来的也未免太是时候了吧,我想他们应该是冲着这把斯托拉第巴力欧斯来的吧。”毛利小五郎看着桌上的琴,毕竟是价值几个亿的古董啊!
“但是强盗拿成了另一把小提琴,因为我们家是代代相传的音乐世家,库房收藏的小提琴实在太多了,而且这都已经是30年前的事了。”设乐莲希本人在30年前可都还没有出生呢!